香江,夜,傾盆大雨。
油麻地警署。
這已經(jīng)是張?zhí)烀鞔┰降牡诙炝恕?/p>
張?zhí)烀髟僖淮巫诹酥蛋嗍覂?nèi),他側(cè)著頭,看著鏡中陌生又熟悉的臉龐,眼神中帶著一些恍惚,他有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風(fēng)格復(fù)古的裝飾和電器,成色不像是做舊的家具和身上不時傳來的陣痛時刻在提醒他這就是現(xiàn)實,他來到了1982年的香江。
好吧,33歲的張?zhí)烀鞑坏貌怀姓J(rèn)他喝了假酒魂穿到了同名同姓的軍裝警身上。
一樣的名字,一樣的臉龐,只是鏡子里的人23歲,臉上雖然打著不少ok繃,青一塊紫一塊的,但眉目依稀看著朝氣蓬勃,略帶帥氣,一點也不像10年后廣南小鎮(zhèn)上的那個片警,中年發(fā)福,潦倒滄桑。
是的,原身軍裝警作為警長已自學(xué)通過大學(xué)考試,為了掙表現(xiàn)升級,獨自去追查地下賭檔,不慎大意被發(fā)現(xiàn),被古惑仔群毆,最后拖著傷疲之身回到家中,心臟衰竭而死。
那么既來之,則安之,張?zhí)烀饕彩巧詷酚^之人,前世已經(jīng)隨風(fēng)散去,既然上天給他再活一次的機(jī)會,那么他肯定要用力抓住,一定要活出精彩。
他從兜里掏出一個銀殼金屬打火機(jī),底刻zippo陰文,耐潮防風(fēng)款,和勞力士手表一樣風(fēng)靡香江,只是價格比較親民,是老煙槍必備物件,這是他身上最值錢的物件,打開抽屜掏出一包萬寶路,正點上準(zhǔn)備吞云吐霧,卻發(fā)現(xiàn)抽屜內(nèi)有一封鼓脹的信件,倒出來一看,一封揉搓過的信件。
“叮。”金屬撞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音,信封里面赫然裝著一顆子彈!
“媽的,一來就收到威脅信,這么刺激。”張?zhí)烀髅济惶簦樖执蜷_了信件。
“差佬,做好自己事,別自找麻煩,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張?zhí)烀鬏p笑一聲,隨手就將信件丟在一邊,不管是前世還是現(xiàn)在,他做人都有個理念,從來只有官捉賊,沒有官怕賊的說法,從來沒有,即使原身軍裝警已經(jīng)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警署電話響起,把張?zhí)烀鞯乃季w拉了回來。
“喂,這里是油麻地警署。”接線員小姐姐熟練的接通電話。
“喂,警官啊,我要報警啊,這里是城寨啊,有好多人打架啊,趕快快過來啊,要死人啦。”
“好的,馬上安排出警。”接線員小姐姐甜美的回答道。
接線員小姐姐掛斷電話,向張?zhí)烀髡f明情況,后者便起身來到班房,叫上幾個正在打牌的軍裝伙計,然后用力推了推正睡得正香的同僚。
“文叔,文叔,有人打電話說城寨外面有人鬧事啊,起來做事了。”
文叔張開睡眼稀松的熊貓眼,打著大大的呵欠:“這么大的雨,這群撲街,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出來混社會,當(dāng)古惑仔,就知道砍人,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
“想我年輕的時候,從銅鑼灣砍到尖沙咀,邊個不驚我啊?”
文叔年近40歲,未婚,是軍裝二組的阿頭,不過一直沒管事,以前3年臥底黑幫,幫助警隊破獲了一起走粉大案,后面復(fù)職高級警長后就一直呆在油麻地警署,他一直討厭撈偏門的古惑仔,但對樓鳳情有獨鐘(香江馬欄違法,樓鳳不違法。),每次發(fā)薪水后,都要去點評一下時新的樓鳳,美名其曰:“那些都是身世可憐的柔弱女子,能幫就幫一下。”
張?zhí)烀髡{(diào)起腦海中的記憶。
文叔,老雙標(biāo)了。
去槍房領(lǐng)了槍,一把紅木槍托漆黑槍身的左輪手槍,沒錯,就是點三八,一把威懾力大過威力的警察配槍。
來到更衣室系好皮帶,掛上黑雞繩,將手槍插入腰間的槍帶,別上警棍,捋一下藍(lán)色的軍裝,整理好貝雷帽,“啪”的一聲立正,對著更衣室的行了一個軍禮。
警號pc5924,警長張?zhí)烀鳎┰较憬状稳蝿?wù),城寨,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