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抬起頭道:“別玩太晚,記得回家吃飯。”
幾個孩子笑呵呵地應著。
這段時間,二驢已經(jīng)跟周圍的小孩打成一片。
通體灰色的驢子比較少見。
尤其二驢的頭頂還有一撮白毛,看著非常特別。
它經(jīng)常領著那些小孩走街串巷,早就混成了孩子王。
最開始倒是有些麻煩,畢竟不是誰都愿意自家孩子跟一頭驢混到一起。
哪怕這是余州外城,當?shù)厝诉€是有些矜持在的。
但時間一久,孩子父母發(fā)現(xiàn)二驢極有靈性,比人都機靈,便也放心讓它帶著孩子玩耍了。
等笑鬧聲逐漸遠去,楚秋放下茶盞,嘆息道:“連二驢都比我有人緣,沒天理啊,是不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這段時間他因為生意的事操碎了心。
每日表現(xiàn)一天比一天拉胯,點數(shù)入賬肉眼可見地縮水。
沒辦法,心中有事,就找不回那清閑的心態(tài)了。
“師父,我覺得是您的定價太低了,別人不放心。”一旁的陳新年用獨臂給楚秋續(xù)茶,小心翼翼說道:“放眼整個余州城,最差的武館都要二兩銀子一個月,您才收十個銅板,誰都當您是騙子。”
“有嗎?”楚秋狐疑道:“價格低還不好?”
陳新年苦笑著道:“您就沒發(fā)現(xiàn),武館開了一個月都沒人上門踢過館嗎?”
“被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楚秋點了點頭,轉而道:“沒人踢館難道不是件好事?”
陳新年道:“我們滄浪幫也開了幾家武館,這行當不像其他,講究和氣生財。能開武館的都是有本事在身的,最起碼要有一位九品坐鎮(zhèn),而且還得有名氣。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人的名氣,全是靠本事打出來的。”
楚秋琢磨了一下,“看來是我的思路錯了,沒人踢館,代表他們壓根就沒看得起我啊。”
陳新年的嘴唇微動。
盡管他什么都沒說,但他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一切。
武館開業(yè)一個多月,除了幾個小孩的父母象征性地想交過錢,但那與其說是學費,不如說是給楚秋幾個錢讓他代為照顧自家孩子。
楚秋現(xiàn)在總算品咂出味道來了。
難怪同行聚會都不叫我,合著我這是幼兒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