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趕緊打起哈哈,把話頭蓋過去。
豐州漕幫,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
雖然不算一流門派那種級別,但也算是二流中游了。
幾位當家的最差都是六品破限。
大當家更是位宗師。
五品宗師,有開宗立派的資格。
這等人物坐鎮在漕幫,豐州一代根本沒幾人敢惹。
這次有神秘高手找他的晦氣,說不定就是自尋死路。
他們背后聊幾句也就罷了,可不敢多嚼舌根。
留下的閑談很快就被其他話題帶偏。
客棧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談天說地自是滔滔不絕,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大多是道聽途說,沒個定數。
二樓臨窗的位置上,謝秀為楚秋添了杯茶水,笑著道:“楚先生,看來這豐州也不太平啊。”
樓下的交談,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但謝秀這句話不過是在揶揄楚秋。
以為找了個能躲清靜的地方,卻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楚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話你沒聽過?我又管不了那么多破事,大不了躲著走。”
“此話倒是不假。”謝秀點頭,隨即道:“楚先生還在等那個盜天門人?我看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兩人坐在這里,自然也不是為了聽樓下扯閑篇。
三天已經到了。
楚秋與盜天門的當代傳人約好交易,要買盜天門的絕頂輕功。
對方答應的痛快,卻也不知會不會來兌現。
“做生意講誠信,也講體面。”楚秋伸出食指輕點桌面擺好的一沓銀票,“錢,我準備好了,若他不要這份體面,我就幫他體面。”
謝秀被楚秋言語間不經意露出的一絲殺意給驚到了,默默喝了口茶水,嘆道:“那盜天門人惹了楚先生,怕是睡不好覺了。”
楚秋沒說話,垂下目光的同時,看著茶杯里的倒影,忽然笑了起來。
謝秀也轉過目光,看向窗外的屋檐。
那里站著個身影。
滿臉笑意地與他對視。
正是那位年輕攤主。
直到此人現身,謝秀才聽見了一絲動靜,這等神乎其神的輕功,令他不由贊道:“不愧是盜天門的輕功,果然厲害。”
“過獎過獎。”
年輕攤主踩著窗沿翻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位置上,伸手就要去拿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