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君偏頭躲開,無奈道:“反正我就是隨口一說,具體應該怎么辦,還得你們兩個拿主意。”
謝秀眉頭深鎖,看了楚秋一眼:“楚先生覺得呢?”
楚秋淡淡道:“我倒是無所謂,嚴格來說,漕幫沒惹到我頭上,你那小情人的麻煩如果能解決,不殺他們也可以。”
說罷,楚秋話鋒一轉,“但我相信你也應該明白斬草除根的道理,既然已經得罪了對方,不如一次斬絕后患。”
“這話我贊同。”玉青君點頭說道:“漕幫可不是什么善茬,就你們殺的那個唐九,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凌辱良家,到他手里的女子不出三天就要被糟蹋死。也算倪家大小姐運氣好,結交了你們兩個,否則她現在怕是兇多吉少了。”
這番話,令謝秀的表情又是一變。
他用玉骨折扇敲著掌心,似是在糾結什么。
片刻后,他抬眼看向楚秋,緩緩問道:“楚先生可愿助我?”
楚秋笑了笑,“擇日不如撞日,喝完這頓酒,咱們就去送陸驚上路。”
……
漕幫總舵。
一具已經有些浮腫的尸體被擺在堂間。
還有一些布滿寒霜的碎肉塊。
正是唐九和他帶走的漕幫眾人。
看著這些慘不忍睹的尸體,沒有人敢說話。
因為坐在最上首的陸驚還沒開口。
他拄著下巴,像是假寐一般。
但眼神始終盯著唐九的尸體。
在場這些人盡是漕幫有頭有臉的人物,另外兩位當家也是坐在側首,表情陰沉。
如此凝重的氛圍之下。
二當家鄭屠沉聲道:“大哥,此事……應當如何處置?”
漕幫四位當家,都是過命的交情。
其中以鄭屠和陸驚的交情最深,所以別人不敢開口,只能他來打破沉默。
聽到這話,陸驚的眼睛睜開一絲,略有些陰冷的眸子從唐九的尸體上移開,淡淡道:“還能如何處置?能造成這種死狀的只有宗師,莫非還要我給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