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那紅衣青年被逼著開口道:“大人,我們不是沒試過把三姑娘帶回來……但她身邊有高手相助,咱們派出去的人……全都死了。”
顧玉娘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人都死了,但我問的不是這個(gè)。”
“既然找到了她,你們就該把人手全都派過去,甚至連你們也要一起去!而不是讓幾個(gè)廢物去送死!”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就算沒有高手護(hù)著三姑娘,你們就真以為那幾個(gè)廢物能拿得下她么?”
紅衣青年憋了半晌,最后只憋出一句廢話,“屬下考慮不周,請(qǐng)大人恕罪。”
顧玉娘像是強(qiáng)忍著怒氣,連端著煙桿的手都在顫抖。
幾息過后,她拍下煙桿,漠然道:“若非極樂宴在即,樓中正是用人的時(shí)候,你們這些辦事不力的東西會(huì)有什么下場(chǎng),自己心里都清楚!”
那幾人頓時(shí)滿面惶恐,連連求饒。
顧玉娘聽得心煩,一揮手道:“多派些人手去查,三姑娘最后一次現(xiàn)身是在涼薄山的地盤,說明她一定與涼薄山達(dá)成了某些交易,我要知道是誰在護(hù)著她,要花多少代價(jià)才能說服對(duì)方改變心意。”
頓了頓后。
她見那幾人還沒動(dòng)作。
立即寒聲道:“還不快去?”
幾人聞言,急忙退出了房間。
顧玉娘那張風(fēng)韻猶存的臉上卻已布滿寒霜,指甲幾乎完全摳爛了桌面,咬牙道:“這些小賤人……尤其是柳妍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在此刻無人之時(shí),她幾乎瘋魔般抓撓著自己的手腕,一條條血痕浮現(xiàn),又在眨眼間恢復(fù),看上去極為詭異。
可那些疼痛感,卻也壓不住她心里的憤怒。
尤其當(dāng)她得知柳妍妍究竟做了什么時(shí),但是那種憤怒之中,還摻雜著恐懼!
她的指甲深陷血肉,寒聲道:“敢打‘靈菩薩’的主意,極樂樓成立以來,還從未有過你這么膽大的賤人!若不讓你生不如死,我這南使還要不要做下去了?”
便在這時(shí)。
顧玉娘那張有些扭曲的臉突然恢復(fù)平靜。
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向門外看去。
那扇門緊緊閉著,并沒有任何動(dòng)靜。
可她這一瞬間卻有些心神不寧。
下一刻。
她抓住煙桿長身而起,邁步出門。
無視了那些表情驚恐的極樂樓伙計(jì),直奔樓外走去。
顧玉娘的腳步飛快,竟已追上了方才離開的幾人,但她并沒有任何停留,直接道:“都給我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