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如韓東流,亦是被這當頭‘大浪’推遠,看到那被寸寸掀起的地面,正要出手護住這條街道。
那磅礴之意卻是如同江河倒灌般忽然向回轉去,形成盤旋的黑色氣流,被楚秋‘鎮’在一劍之下!
無咎劍嗡嗡輕顫,黑氣漸消,歸于平靜。
咔!
楚秋抬手將它插回劍匣,機括彈動閉合,發出一聲輕響。
隨即抬眼看向那保持揮臂姿勢的身影,“你也沒練明白啊。”
男人眼珠微動,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終究是偷來的。”
說完。
他身軀微震,全身毛孔爆出血箭,長袍竟是被吹得圓鼓起來。
xiong腹之上,赫然是一條幾乎將他劈開的劍傷。
在他將要仰面而倒之時,一只手掌托在他的后背。
韓東流手握劍鋒,度了些真氣進去,沉聲道:“你們到底想做什么?”
雙眼神光已然渙散的男人笑了笑。
隨后,他便是聲音平靜道:“韓東流,不如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吧,你到底站在朝廷那一邊,還是站在江湖那一邊?”
“二者皆非。”韓東流面色不改:“韓某只站在‘天下公理’那一邊。”
“天下公理?”
男人微嘲地笑了一聲,“朝廷糜爛,江湖浪涌,天下兩極早已打破,你好好看看這四周,你所謂的‘公理’在哪兒?”
他的口中涌出血水,顯然已是時候不多,便也沒再廢話,搖頭說道:“放眼天下,只有‘名俠’顧擎濤才是真蠢貨,余者皆是聰明人。韓宗師,這話騙騙旁人也就罷了,莫要將自己也騙了過去。”
不等韓東流回答,男人就淡淡道:“現在,再來回答你方才的問題。你問我們要做什么?答案其實很簡單,我們想要的,便是‘翻天覆地,海晏河清!’”
翻天覆地,海晏河清。
這八個字令韓東流面色微凝,正欲開口,此人卻已氣息全無,死在了當場。
他沉默一瞬,抬眼向前望去。
才發現那道白衣身影又向‘瑯軒坊’走去,不由心中一緊,頓時道:“這人已被你所殺,難道你還打算找瑯軒坊的晦氣不成?”
楚秋拾階而上,并未回頭,“打壞了東西,總是要賠的。”
說罷,他看向前方,見那一臉笑意的柏瑤琴已是緩緩走了過來。
“不過是打壞些碗碟,弄爛了些東西,談什么賠不賠呢?”她停在楚秋幾步之外,輕笑一聲,隨后說道:“大名鼎鼎的‘白衣謫仙’能來我這兒打上一場,往后‘瑯軒坊’興許也要成為那江湖盛名的武道仙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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