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瞇眼道:“雖然我沒親眼見過林聽白這個(gè)人,但對他多少有一些了解。
此人對自己的合作伙伴,向來都要榨干最后的價(jià)值,是個(gè)絕不肯吃虧的性子。
蠻人與他合作,必然得到了某些許諾。
依我看,這些許諾,十有八九不會(huì)兌現(xiàn)了。”
胥紫山輕嘆一聲,倒是沒有與楚秋一同編排大離國師,而是看著聶渺道:“你與國師合作,又是得了什么許諾呢?”
“你突然這么聰明,倒叫我不太適應(yīng)了。”
楚秋笑了一聲,接著道:“你怎么確定他與林聽白有勾結(jié)?”
“因?yàn)槌诉@一點(diǎn),我再想不到另外的可能。”
胥紫山平靜道:“放眼天下,除了大離國師,還有誰能付出請動(dòng)一名武評四品的代價(jià)?”
楚秋不置可否,“或許是皇帝。”
胥紫山搖了搖頭:“新君沒有讓聶渺出手的本事。”
“那你就太高看我了。”
這一次。
聶渺只是嘴角微揚(yáng),“大離富庶,身為一朝之主,陛下想要請我這樣的武夫出手,總有他的辦法。”
楚秋打量著他:“那你就是承認(rèn),自己屬于皇帝那一派了?”
聶渺的笑容頓時(shí)消失了。
他看了楚秋幾秒,忽然道:“三言兩語就想給人打成某一派系,你雖沒有在朝堂為官一日,但這無恥的手段卻與方獨(dú)舟一脈相承。”
聶渺意味深長地一笑:“該說不愧是他的弟子么。”
“你還是不夠了解我。”楚秋也笑了。
那張冷峻的假面笑起來頗為猙獰。
隨后就在聶渺的注視之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掌下去,聶渺周身氣機(jī)盡數(shù)沉沒,體內(nèi)傳出轟如雷霆的震響。
他沒有抵抗,楚秋自然也沒下死手。
直到聶渺嘴角溢出血水。
楚秋收回手,淡淡道:“只要你足夠了解我,就會(huì)知道,我和老頭子有一個(gè)最大的不同之處。”
“他解決問題,用這里。”楚秋用食指輕輕指著自己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