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謹(jǐn)提著‘死狗’一般的裴煜離開。
韓東流終于鄭重地朝楚秋拱手道:“今日之事,有勞‘樓主’費心了。”
“韓宗師可別叫我樓主,叫旁人聽了,還以為你這五品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楚秋反手握住劍柄,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便已漸漸行遠(yuǎn)。
……
照夜司中。
將近入夜,蕭鐵衣才從宮內(nèi)歸來,有空聽一聽唐謹(jǐn)?shù)摹畢R報’。
安靜聽完過后。
他那已有幾分疲倦神色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所以他說自己是‘刀絕’,韓東流成了‘劍絕’?”
唐謹(jǐn)恭敬說道:“沒錯。”
蕭鐵衣?lián)u了搖頭,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仿佛聽到了連日以來最好的消息,“冒名‘三絕’之人還未找到,他倒是想多添幾個進(jìn)來熱鬧熱鬧。”
“這位風(fēng)雨樓主行事無忌,想來也并不在意‘三絕道人’多背上些爭議。”唐謹(jǐn)語氣鄭重,隨后就道:“司主?靖海王世子該怎么處置?如果靖海王那邊問起來……”
他雖然沒有說完后面的話。
但語氣之中也有些凝重的味道。
蕭鐵衣那一絲極淡的笑意收斂起來,淡淡道:“此事,照夜司接下了。靖海王要問,就讓他親自來問我。”
“是。”唐謹(jǐn)連忙低頭領(lǐng)命,隨后又道:“那要不要給裴煜一些‘照顧’?”
既然知道了司主的意思,他沒再稱呼裴煜為‘靖海王世子’。
不過歸根結(jié)底,裴煜也有這一層身份的保護(hù)。
皇親貴胄,刑不加身,即便是照夜司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過難看。
但那所謂的照顧,無非就是單獨準(zhǔn)備一間房,將他幽禁起來,相當(dāng)于住在了照夜司。
然而,蕭鐵衣似乎沒把這件‘小事’放在心上,隨手翻閱著多日積壓的文書,淡淡道:“照夜司不對他用刑審問,已經(jīng)是給足了皇家臉面。
將他押進(jìn)牢里餓上幾頓,之后再派人問問他,究竟是誰給了他這么大的膽子,敢在京中‘倒行逆施’。”
唐謹(jǐn)緩緩點頭,“屬下等會兒就吩咐下去。”
蕭鐵衣沒再提及此事,話鋒一轉(zhuǎn),“再過幾日,想要湊這‘武魁’熱鬧的四品就要進(jìn)京了。叫下邊的人警醒一些,收起平日的做派,莫要惹上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