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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想與不想（第3頁）

“楚先生，逃到大虞確實(shí)能解一時(shí)之憂，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jì)。”

謝秀提起茶壺給楚秋倒了杯茶水，“國師是個(gè)麻煩的對手，大離這些年國力漸盛，甚至沒了皇帝都可以繼續(xù)運(yùn)轉(zhuǎn)，他功不可沒。”

“所以呢？”

楚秋沒碰那杯茶，反問道：“你想說他是個(gè)好人？”

謝秀搖頭道：“世間之事哪有那么簡單？若是能單純用好壞來評斷所有的一切，那就再好不過了。”

“國師是好是壞，與我無關(guān)，相信也與楚先生無關(guān)。”謝秀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嘆著道：“但不可否認(rèn)，若給我一個(gè)選擇，我絕不會與他為敵。”

楚秋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隨后道：“三品武者，聽著確實(shí)很唬人。”

“國師的強(qiáng)大不光是武力。”謝秀輕聲道：“他曾經(jīng)說過，武夫之力再強(qiáng)也只是中品，真正的上品，乃是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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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夫再強(qiáng)，可鎮(zhèn)一城，鎮(zhèn)一州，但可鎮(zhèn)一國么？”

謝秀提出這個(gè)問題的時(shí)候，也盯著楚秋的眼睛。

似乎想在楚秋的雙眼里看到答案。

然而楚秋的眼神毫無波動，不答反問道：“殺光一國之人，不就鎮(zhèn)了一國么？”

“是啊。”謝秀發(fā)出意味深長的嘆息：“殺得一國百萬人，自然可鎮(zhèn)一國。但百年之后，千年之后呢？傳說一品武者可壽八百，有搬山倒海之能，但千年以后，國還在，武夫卻成了一捧黃土。”

謝秀喃喃道：“殺再多的人，武夫也只是中品，即便屠盡這世間最后一人又有什么意義？更何況，哪怕真有一品武夫發(fā)瘋，在他殺光所有人之前，沒瘋的同樣會站出來阻止他。”

“國師粉碎了武夫一直以來的驕傲，也奠定了王朝之事，上三品不可謀力的規(guī)矩。”

“他敢為上三品的神仙中人定規(guī)矩，誰會去招惹這樣的人做對手？”

他自嘲一笑后，又是說道：“楚先生惹上了這種對手，你能逃一年，兩年，還能逃十年，二十年么？”

楚秋靜靜聽完，放下了茶杯，“說到底，林聽白的厲害在于治國。這世上沒有千年的武夫，卻可以有千年的王朝。所以只要大離還在，即便林聽白死了，他也能讓事情照著他的安排發(fā)展下去，至少管個(gè)幾代無憂。”

謝秀正要說話，就聽楚秋幽幽道：“若有人比大離的壽命還長呢？”

“林聽白用國力粉碎武夫的驕傲，讓所有武夫明白，等他們變成黃土，盛世王朝還能延續(xù)，倒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

“可他沒想過，或許有人能踩在大離的墓碑上，親眼見證王朝的終結(jié)呢？”

謝秀被楚秋這番話震住了。

他沉思許久，苦笑著道：“若真有那樣的人，我們也看不到了。”

楚秋笑了一聲，“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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