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易太初連頭也不回道:“方才你說過,在下邊當差的,最忌有自己的想法。”
莫大官神色不動,微笑道:“咱家只是提醒一句,易大人不必往心里去。”
易太初邁動腳步,語氣平靜說道:“這就不勞煩你一條閹狗來操心了?!?/p>
直到他離開花苑。
莫大官還保持著那副笑臉,沒有因為一句‘閹狗’就勃然大怒。
只是輕聲嘆道:“守著江湖武夫這不值錢的幾兩傲骨,就以為自己不是一條狗,倒想做人了?”
他搖了搖頭,同樣轉身而去。
……
數日之后。
帝京內,那日監察司拔刀入城,護送新夜主進京一事,仍在為人津津樂道。
雖說那天護國司屏退了閑雜人等,甚至連守城軍都被撤走,當朝百官站在城門前迎接夜主回京一事,還是被人散布出去。
畢竟在場可不僅只有袞袞諸公和護國司的眼線。
監察司的人也不是死人吶!
不過,這幾年護國司與監察司的明爭暗斗雖然激烈。
但在帝京,屬于監察司的那處衙門舊址仍然沒人去動,只是當初坐鎮此地的人四散離去,早已荒廢多年。
幾日前入京的一眾監察司巡事將此地打掃得干干凈凈,就連門前的牌匾都換了塊新的。
明眼人全都看得出來,監察司這是打算重振聲威了。
就當所有人都憋著勁想要看一場龍爭虎斗的時候。
護國司與監察司就好像提前商量好了一樣,居然誰都沒有主動招惹對方。
對于‘監管’天下的大小事,還是交由護國司去把持。
監察司就連帝京這一畝三分地都懶得去管。
當日浩蕩入城的氣勢全都消散,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好像全都死在了那處破敗多年的衙門。
就在幾條街外,一座酒樓望臺,幾人圍坐在一張方桌旁,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