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中年卻不在意,轉而看向楚秋,滿是贊賞的表情:“楚大人,初次見面,咱家失禮了。”
咱家?
楚秋立刻觀察他的下巴跟嘴唇。
聽聞凈身比較早的,很難長胡子,這一看過去,確實只有光溜溜一片。
察覺到楚秋的目光,白胖中年人倒是笑了起來:“果然如夜主所說,楚大人是位妙人。”
“你認識方老頭?”楚秋緊握著刀柄,同樣笑著道:“可惜的是,我沒聽過你這號人物。”
他的手臂略微抬起,“讓路,不然你上邊也要沒腦袋了。”
如此羞辱的話語,并沒讓白胖中年人生氣,他只是嘆息道:“夜主是何等位高權重?咱家這種殘缺之人,自是不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楚大人不必擔心,咱家此番前來并無惡意,只是想給您提個醒。”
他看了看燕北,笑著道:“郡主大人如今將滿十八歲,朝中有些聲音已然壓不住了,若想活命,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問話的人不是楚秋,而是燕北。
她盯著白胖中年人,聲音干澀沙啞:“云蛟,你來這里,國師知道嗎?”
“國師自然知曉此事。”
名叫云蛟的白胖宦官聲音溫和:“事實上,正是國師大人授意,咱家才敢來見兩位,指條活路給你們。”
說完,他沖向楚秋一拱手:“楚大人,您是監察司青衣掌事,又是夜主弟子,未來前途無量。咱家實在不忍大離失去您這樣的年輕俊杰,不知能否聽上兩句忠言?”
“我只是個黑衣巡事,連白衣都沒換上,什么時候成了掌事?”
楚秋淡笑一聲,說道:“你也不用那么多廢話,幾品修為,打還是不打。”
“他是六品。”
燕北沉聲道:“六品武評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容!
“就這兩下,也是武評榜第二?”楚秋握著長刀,搖頭失笑道:“回去告訴你主子,小爺我這就帶著燕北跑路了,有種讓他自己來追殺我。否則往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叫他夜夜都要擔驚受怕,睡不著一個好覺。”
說完,楚秋將長刀向后一甩,歸入燕北腰間的刀鞘。
牽著二驢與燕北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