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平山第一坊,春日坊自然不是十里坊可比的。
甚至還照著郡衙的標(biāo)準(zhǔn),修了間宅子,正是坊正平日里辦公事的所在。
洪云濤眼中滿是羨慕,想起縮在那間破院子里,整日苦惱如何維護(hù)治安,心中便是泛起了酸味。
但他好歹是沒有忘記正事,向門房道:“我是十里坊坊正洪云濤,求見孫坊正。”
門房似乎也認(rèn)得他,雖沒有面露鄙夷,卻也不冷不熱道:“坊正有事在忙。”
洪云濤頓時尷尬了起來。
好在這時,楚秋掏出張五兩的銀票,不露痕跡地塞到那門房腰間,“麻煩幫忙通傳一聲。”
見了銀子,門房的表情才好看不少,點頭道:“行,我去問問。”
待他走后,洪云濤頗有些難堪道:“讓道長您破費了……”
“能用錢擺平的事,都是最小的事。”
楚秋擺了擺手,隨后道:“連門房都如此愛財,證明春日坊的坊正更好應(yīng)付。”
洪云濤有些不解,沒明白楚秋的意思。
門房的胃口,跟坊正的胃口,那能是一個級別嗎?
但沒等他多問兩句。
門房已經(jīng)小跑回來,說坊正請他們進(jìn)去。
楚秋道了聲謝,便邁步朝里走去。
洪云濤這才急忙跟上。
進(jìn)到會客堂,二人坐了片刻,一名穿著紅色官吏服的中年人才是姍姍來遲。
隔著老遠(yuǎn)便笑道:“洪兄弟,久等了。”
洪云濤下意識想要起身相迎。
但見楚秋安坐不動,連看都沒看這位孫坊正,他靈機(jī)一動,便是壓住了抬起一半的身子,坐著點了點頭:“孫坊正貴人多事,理解。”
這位孫坊正見二人動也不動,臉上本就虛偽的笑容頓時收斂七分,皮笑肉不笑道:“洪兄弟今日來,是有何貴干吶?”
沒等洪云濤開口。
楚秋卻是淡淡道:“八千兩。”
“你說什么?”孫坊正像是才看到堂間還坐了個人,目光轉(zhuǎn)過來,盯著這個平平無奇的中年道士:“閣下這是什么意思?”
“八千兩,買你的春日坊坊正之職。”楚秋端起茶杯,用蓋子撥弄,目光只盯著茶湯,慢悠悠道:“我在春日坊打聽過,你這些年攢下的家財也不過三千多兩,春日坊的油水是多,但你又要給郡衙和天鳶門上供,能到你手的,十不足一。”
直到這時,楚秋才抬眼看向臉色鐵青的孫坊正:“八千兩,夠你養(yǎng)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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