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掌柜。”
洪云濤見盧季望著那邊久久不動,便是喚了一聲。
盧季收回目光,看向洪云濤,露出笑意:“洪兄,此次還得多謝你了?!?/p>
洪云濤頗為意外,接著趕緊道:“是道長愿意見這幫人,跟我老洪可沒什么關系?!?/p>
他知道盧季在謝他什么。
但這件事,他可不敢邀功。
如果楚秋從始至終都不愿意與天鳶門的人見面,洪云濤絕對連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更別說是從中說和了。
“無論如何,你愿意替盧某說話,這份恩情,盧某也都記著了。”盧季卻是笑了笑,隨后饒有深意道:“咱們兩個現在都是在給前輩辦事,以后可要多多親近才是。”
聽得這話。
洪云濤神色不變,輕輕頷首:“盧掌柜這話沒錯,咱們歸根結底都是在為道長辦事,自家兄弟,是該一條心?!?/p>
說完。
他又朝天鳶門那幫人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問道:“盧兄弟先前是在瞧什么呢?”
對于洪云濤這自然轉變的稱呼,盧季更為滿意,隨即搖頭道:“也沒什么,只是那小子眼睛里的野心,讓我瞧著很不舒服。”
論到野心。
盧季本身就是一個相當有野心的人。
否則他絕不會冒險選擇如今這條道路。
背叛極樂樓,站在那位‘前輩’一邊,除了他知道如何審時度勢以外,更主要的原因還在于他看到了一個可能。
在這場沖突后,掌管極樂樓的可能!
哪怕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盧季衡量再三,仍然愿意去賭一把。
他的野心之大,哪怕說出來一星半點兒,都足以讓旁人覺得他已經瘋了。
而他在剛才與凌絕的短暫交鋒之中,從那雙眼睛里,看到了相當熟悉的東西。
“那個天鳶門弟子絕非善類,洪兄可要小心著點。”
盧季見洪云濤似乎一頭霧水,也是換了個說法,“那種人,絕不甘于屈居人下,往往都很偏執。他或許成不了什么大事,卻一定能夠做到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