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崖之上陷入詭異沉默的瞬間。
賀遵那張臉露出扭曲的表情,聲音溫和道:“諸位賓客,可是趕來參加極樂宴的?”
“他能說話!?”
方鋏見到如此詭異的一幕,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在天鳶門四位宗師之中,他的年紀(jì)最輕,自是做不到那般穩(wěn)重。
但眼前如此可怕的場(chǎng)面,卻也怪不得他難以接受。
那掛滿了人體的肉山之上長(zhǎng)出了西使賀遵的臉,竟還在向他們問好!
換作是誰,都無法接受這種怪異之事。
楊烈松面色微沉,上前與楚秋并肩,“謝宗師有何看法?”
楚秋并未立刻作答。
在他穿過花園的沒有結(jié)束,請(qǐng)!
楚秋看了眼徐樊,像是在等他繼續(xù)往下說。
徐樊卻是咳出一口血塊,臉色灰敗,望向那發(fā)瘋的肉山說道:“邪蠱是一種能讓血肉產(chǎn)生靈性的詭譎之物。哪怕是切下來一塊肉,用邪蠱都能夠賦予其特殊效果。”
說到這里,徐樊咽下了喉頭腥氣,漠然道:“多年前,魔門武夫曾創(chuàng)出一種以邪蠱練功的法子,能將肉身轉(zhuǎn)為‘無缺’之身,逆洗根骨,重塑天資!”
楊烈松臉色一變:“前輩說得可是‘自在天地妙法’?”
徐樊沒說是,亦沒有否認(rèn),而是繼續(xù)道:“血肉之變,即便是四品神通都無法參破,人體秘藏渾然天成,非上三品武夫不能洞悉。以邪蠱練功之法,雖能一時(shí)形變,卻給日后埋下了禍根!魔門被滅,那門功法卻沒有一同消失,反而被人鉆研以后,變成了另一套似是而非的東西!”
楚秋聞言,目光看向那座肉山,不假思索道:“相思功,千秋醉,靈菩薩。”
徐樊沒有接話,而是繼續(xù)道:“縱是魔門那般囂狂行事,也只敢用邪蠱輔佐修煉,洗練根骨,似這等用法,已是將邪蠱種于體內(nèi),催生成邪魔妖物了!”
“所以你中招了?”楚秋看了他一眼,已經(jīng)扛起長(zhǎng)刀,微笑道:“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徐樊看向楚秋手中那把刀,冷冷道:“這把‘古拙刀’的主人也曾敗在老夫手上。”
“他是他,我是我。”楚秋道:“如果這把刀從前的主人很強(qiáng),它也不會(huì)流落到江湖,被人作價(jià)十萬兩售出了。”
徐樊一聲不吭,全身毛孔忽然炸出一蓬血霧,氣息頓時(shí)運(yùn)轉(zhuǎn)順暢,漠然道:“老夫找了二十幾年,即便要死,也是殺了沐崈之后再死!”
說完,他一步?jīng)_向那座肉山,肩膀相抵,撞出了驚人的悶響!
肉山之上,賀遵那張臉扭曲得不成樣子,陣陣尖嘯像是在呼喚什么。
那群賓客忽而沖向徐樊!
曲游方揮舞雙劍,劍氣沖霄,剎那間一顆顆頭顱便是飛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