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還是覺得楚秋當(dāng)時應(yīng)該留個活口問話,而不是全都宰了。
“這件事倒不打緊。”
楚秋笑道:“他們不遠千里進京勸我不要惹事,我一時感激,就順路送了他們一程。
這結(jié)果兩全其美,那些蠻人都沒有不滿。
照夜司想來也不會多嘴,你韓東流倒是替他們鳴不平了?”
韓東流眉峰微動,亦是笑道:“確實,想必那六個蠻人來時就已經(jīng)鋪了滿地,與樓主沒有任何關(guān)系,照夜司還能說什么呢?”
他沒有繼續(xù)說笑,接著問道:“所以昨夜闖入你這宅子鬧事之人,是涼薄山八苦?”
楚秋輕笑一聲,“尸體才抬走沒多久,死得很透,你若想查探一番,我叫人給你領(lǐng)路。”
說完,向祿墨點了點頭。
祿墨頓時踏步而來。
背后的梅子青略一沉吟,竟也跟了上來。
她之所以遲遲不肯邁步,或許是對白衣無名有著一絲敬畏。
歸根結(jié)底,還是對那逍遙劍的‘畏懼’。
見她腳步磨蹭,韓東流終于向她看去,無奈嘆道:“當(dāng)年之事是蘇宗主的主意,你這般畏我如虎,反倒成了我的過錯。”
梅子青也不搭話,拱手道:“見過樓主。”
隨即又轉(zhuǎn)向韓東流,語氣疏遠,態(tài)度敷衍道:“見過韓宗師。”
楚秋見狀,不由好笑道:“蘇雪泥那丫頭說,她的師兄師姐怕極了你這逍遙劍,看來這背后還真有點故事?”
不等韓東流開口解釋,梅子青便淡淡道:“也沒什么故事,不過就是韓宗師當(dāng)年以五品力壓六品,將我與幾個不成器的師弟師妹打得痛哭流涕。”
韓東流一時錯愕,只覺得百口莫辯,無奈解釋道:“他們玄月宗人功法特異,性子孤傲,蘇宗主唯恐自己這幾個徒弟過滿則溢,便請我去‘磨練’一番。”
“那不還是高打低?”
楚秋聽完,一語道破天機。
韓東流頓時無言以對。
這時楚秋搖了搖頭,轉(zhuǎn)而道:“還是說些正經(jīng)事吧,昨夜涼薄山與妖蠻同時出手,警告的意思太過明顯。
皇城中的武魁之爭,背后牽扯的利益恐怕會遠超所有人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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