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漆黑的戰馬長嘶一聲,終是無法對抗恐懼本能,四蹄蹭地向后退去。
若無背上男人的壓制,恐怕早已驚慌逃走。
靖海王按著戰馬望向那桿大槍,面具之下傳出冷冽聲音:“將血銹槍放在皇城?你好大的膽子!”
蕭鐵衣置之不理,淡淡說道:“除你以外,誰敢越過此槍,死路一條。”
沒等靖海王再放出威脅。
那雙冷目已是掃過在場軍士:“我不是那些江湖四品,非要做一人沖陣的莽夫。
倘若我想殺穿你這靖海軍陣,會一點一點去殺。
今日十人,明日百人。
三年,五年,十年。”
他望向靖海王,嗓音鏗鏘:“我會一路殺到這世間再無靖海軍為止。”
此話一出,現場靜如死寂。
‘槍魁’蕭鐵衣的威脅,沒有武夫之傲。
只有純粹的自信。
因為,這是他真正能辦到的事!
以一人之力,壓倒全軍氣勢。
此等威勢,靖海王都不禁瞇住雙眼,沉默許久,終于笑了笑:“蕭司主的話,本王記住了。”
他不再與蕭鐵衣糾纏,抬手握拳。
百步之外的靖海軍令行禁止,再退一里。
“這就是本王給你的回答。”說完,靖海王輕夾馬腹,策動漆黑戰馬緩緩向前。
這匹在戰場磨練過的神異駿馬,此刻也不敢靠近站在那里的蕭鐵衣。
仿佛那道身影是洪水猛獸。
繞路而行,踏入皇城。
這一次,蕭鐵衣沒有阻攔。
只是抬起雙目,向那退至宮門廣場之外的眾多軍士中望去。
其中有兩道晦暗氣機藏得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