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辯笑著道:“我老陶好歹也是武評宗師第十一位,若連這點兒余威都扛不住,憑什么與諸位同座?”
他看向那雙目發白的都天養,憨厚說道:“倒是這位更叫人意外。”
見矛頭突然指向自己,都天養氣定神閑,灰白雙眼一眨不眨,掃過全場眾人,緩緩開口:“既然諸位都是各有算計,不如說出心底的打算。
假如目標相同,咱們可以聯手謀劃。
若是不同,那也沒必要為難彼此。”
這時候,韓東流卻看向那一動不動的兩名四品,“這句話有些道理,韓某倒想問問,二位究竟有何打算?”
“韓東流啊。”曹慈笑了笑:“你一個五品非人,或許能在江湖興風起浪,可進了這宮里,就由不得你放肆。
我勸你一句,莫再深入此事,早早離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他這番‘好意勸說’,似乎暴露了某些東西,引來華澈一記淡淡的掃視。
曹慈不以為意,臉上依舊滿是笑意,卻也不再開口。
讓曹慈閉嘴以后,華澈看向已然無人的殿外,“諸位都是聰明人,與外面那些不自量的蠢貨不同,勿要自誤。”
然而這時,周嘯歌笑了笑,說道:“我聽兩位這意思,好像江湖武魁背后還藏著個天大的陰謀?
難道真如外界傳聞那般,大虞朝堂兵行險著,想打斷江湖的脊骨,坑殺我們這群高品武夫?”
華澈投去目光,輕描淡寫道:“周嘯歌,從你進京開始,便在外頭扮作跳梁小丑,真當旁人不清楚你心里的想法?”
周嘯歌不改笑意,反問道:“連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想法,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華澈平淡道:“你們師門那套功法的神通契機,需以苦修‘定心意’。
你性子跳脫,將那門功法練得不倫不類,雖然進境飛快,但真正想要打破四品神藏,卻要向死中求。
不歷經真正的死生之大劫,你永遠打不破神意秘藏,跨不進神通門檻!”
說到此處,華澈冷眼看向漸漸沒了笑意的周嘯歌,“你的江湖名號是狡狐,其實心里頭瞧不上這天下武夫,覺得他們的氣概輸你太多。
當年你挑翻一眾師兄弟,背叛養你二十幾年的師門,不就是以為孤身入世,此后可以不再牽連他們?
可惜,你的想法過于天真了。
如今你想在這場亂局中破境四品,牽扯這種大事,若真身死,背后師門一樣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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