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不向外吐露,基本沒人知道他們是何出身。
只不過,一旦抓到涼薄山之人,無論朝堂還是江湖,天下兩極都有一個共識。
那就是廢了一身修為之后再嚴加盤問。
如果僅僅犯了一點小事,就留下做些苦力贖罪。
若是犯過大案。
就地斬之!
黑衣武夫的目光追著那幾人遠行一段,隨后就對圍觀的百姓道:“看過熱鬧就都散了吧,該干嘛去就干嘛去。”
幾年相處下來,當地百姓早與這些風雨樓的武夫熟識,并沒有當初對于江湖人的敬畏。
反而還有人樂呵呵地玩笑了幾句。
氣氛端是其樂融融。
……
風雨樓內。
張寶扶著佩刀快步疾走。
連迎面碰上的同僚都顧不得打招呼。
看到他這副模樣,風雨樓的武夫也都笑了起來,“看來這小子今天要耽誤練刀了。”
“那不就等于要倒霉了?”旁邊的人同樣促狹笑道。
他們看得分明,張寶身上有傷,今天肯定要耽誤練功進境。
必定是要倒霉了。
而當張寶沖進樓后的院落,險些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
他趕忙避開,正要道歉。
但當看到眼前之人,卻是急忙說道:“師兄救我!”
“出什么事了?這么毛躁?”
李躍虎扶了張寶一把,才剛問完話,便發現他氣息混亂,不禁驚訝道:“你受傷了?”
站在他頭頂的赤炎‘啾啾’一聲,也往前跳了一小步,歪著頭看向張寶。
“我用了六次墜日。”
張寶言簡意賅,表情苦澀道:“師父在嗎?”
李躍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師弟,自求多福吧。”
如今,他已長高了不少。
曾經微圓的小臉也變得清雋俊朗。
除了還穿著相同模樣的寬大罩袍,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尤其這故作老成的語氣,簡直與三年前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