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與此事牽涉不深,以監(jiān)察司現(xiàn)在的余力,不難保住他的命。
“師父。”
李躍虎掀開簾子探出頭來,馬車雖然顛簸,他的身體卻很穩(wěn)當(dāng),出聲問道:“先生不與我們一起走嗎?”
祿墨穿著那一襲紫色大袍,頭也不回道:“這次離開,恐無歸期,風(fēng)雨樓的產(chǎn)業(yè)總要有一個交代。”
李躍虎蹲在車門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先生打算讓風(fēng)雨樓一起回到大離?”
祿墨聞言,側(cè)過頭來瞥了李躍虎一眼,把他看得一怔。
好在這一次,祿墨沒有斥責(zé)李躍虎,而是親口解釋道:“風(fēng)雨樓的根基,有八成建立在夜主的威名之上。既然夜主離開,僅靠盧季,喬骸那些人,連樓里的掛名宗師都壓服不住,長此以往,這處利益又要引來不少覬覦,給剛剛穩(wěn)定的大虞多增變數(shù)。”
“那天鳶門的四位宗師……”
李躍虎剛說完這句話,就搖頭說道:“日久人心變,也不是長久之計。”
祿墨微微頷首,繼續(xù)道:“所以夜主要給風(fēng)雨樓尋一個靠得住的人物,至少,在盧季或是喬骸邁入五品境界以前,能夠為樓里遮風(fēng)擋雨。”
李躍虎下意識皺起臉,開始思考什么人有這種本事。
江湖一流的五品宗師,若不是‘身居要職’,就是不愿受到拘束的閑云野鶴。
比如韓東流,周嘯歌之流,讓他們坐鎮(zhèn)一大勢力,他們是絕對不愿的。
不是五品……
那就是四品了。
想到此處,李躍虎忽然瞪大雙眼:“前任極樂樓圣女?”
祿墨沒有給予肯定的答案,而是淡淡道:“處理完風(fēng)雨樓一事,夜主自然會跟上我們,盡快趕路吧。”
李躍虎舔了舔嘴唇,剛放下馬車門簾,就想用‘蟲鱗鳥獸’來打探打探。
坐在角落的張寶有些意外,剛想勸阻師兄不要作死。
結(jié)果就聽外面?zhèn)鱽淼撃涞穆曇簦骸凹热荒氵@么閑,不如想想該怎么破限。若你比張寶更晚邁入六品,我就拔光赤炎的毛,再扒光你的衣服,讓你自己跑回大虞。”
站在張寶懷抱長刀之上的赤炎‘啾啾’叫了起來。
突然飛起來對著李躍虎的腦袋一頓亂啄。
李躍虎滿臉無奈地捏住了它,回答道:“師父放心,我一定早日破限。”
祿墨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