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主……”身穿官服的男人愣了愣。
可沒等把話說完。
便被王盟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只聽他漠然道:“養著你們這幫廢物,查不到監察司所有的暗樁也就罷了。到現在為止,除了主動現身的祿墨,你們連第二個暗司是誰都搞不清楚?
怎么,監察司那幫人是有飛天遁地的能耐,讓你們翻遍大離都找不出半條影子?”
“屬下知罪!”
幾人不敢再反駁,躬身領罪。
王盟冷冷地看著他們,“陛下已經愈發沒有耐心了,看誰都像是監察司的暗樁,昨日就連王爺都挨了罵,被陛下怒斥他曾與方獨舟勾結,很可能就是方獨舟埋下的暗樁。
再這么下去,恐怕連國師都要被懷疑,這日子還如何能消停得了?”
“懷疑國師……這有些過了吧?”
另一個穿著黑色短打的男子微微一怔道:“滿朝文武誰不知道,當年方獨舟就是被國師逼離了帝京?如果他是監察司的暗樁……”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就你們這種腦子,為何會被選為護國司的司事。”
王盟沒讓他把話說完,語氣已有幾分不耐道:“國師監國多年,招惹了多少敵人?他是不是真的暗樁,對于有心人而言有何重要?”
短打男子舔了舔嘴唇,有些心驚膽戰道:“可國師畢竟是三品武夫……”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沒再往下說了。
在大離朝堂,如果武夫境界能夠決定一切,恐怕早就已經亂套了。
就算最近幾年有所傳言,束縛上三品的天地之限已經消失,但也沒見哪個三品武夫跑出來耀武揚威。
到了上三品的層次,他們所求的,早已不是凡塵之路。
像國師林聽白這種自縛手腳,甘愿困于朝堂的三品無量,放眼天下,也僅有這一人。
他若是想以武夫手段解決問題,又何必多費這一道力氣?
單槍匹馬殺光大離朝堂袞袞諸公,再摘了陛下的腦袋,對他而言也是易如反掌。
等他揚長而去,大離軍陣恐怕都沒整備完畢。
王盟看著這幾個‘蠢貨’,越看越是心煩,揮手說道:“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