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尋安王,國師,新帝同時看重,接過了護國司主的擔子,簡直就是一躍來到了萬人之上。
雖說這些年來,護國司沒有做出多少實績,曾被陛下多次指名道姓地斥責。
但易太初這個人,還是極得陛下青睞的。
尤其三年前,易太初親自前往大虞,與方獨舟的弟子斗了一場,甚至得勝而歸,算是打破了那位‘大離夜主’近乎不敗的無敵之勢。
那一夜,陛下龍顏大悅,不光親自設宴為易太初慶功,若無國師阻攔,甚至還要當場給易太初加封為大離‘武功王’。
如此受寵的權臣,更是陛下眼中最值得信任的人物,易太初的地位已經僅次于國師林聽白。
就算是趙相,也遜色不少。
在這種節骨眼兒,國師居然給‘大離夜主’安排了百官相迎的場面,很難讓人不去胡思亂想。
是不是國師對易太初有了什么想法?
“國師行事,自有其深意,非你我這種凡夫俗子所能揣測。”
易太初也是望著前方那座城門,語氣平靜地說道:“如果國師真對易某有何不滿,也不必用這種手段。”
那武夫打扮的中年人朝他看去:“那照你這么說,國師是想要捧殺方獨舟的徒弟?”
易太初不茍言笑,卻還是環顧一圈,隨后淡淡道:“想要討好別人,你需用上千方百計,也未必能夠做到十之二三。
但想要得罪別人,只要一件小事,就能將某人變成生死仇敵。”
男人聞言,眼神頓為一閃:“明白了,國師是要替他得罪人啊。”
說完這句話。
他卻突然反應過來,有些古怪道:“不對啊,人還沒來,國師怎么知道他一定會得罪人?他……真有這么料事如神?”
不過這一次。
易太初沒有再理會對方。
……
與此同時。
一架馬車緩緩行在前往帝京的官道上。
卻沒有駕車之人。
唯有馬匹慢悠悠拉著空車,一步一步走向帝京。
沿途路上,不少護國司的眼線看到這一幕,似乎讀懂了什么東西,臉色漸漸變得蒼白。
……
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