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交手持續的時間不長,雙方都沒有拿出真本事。只不過,雷極以一敵二,雖然勢均力敵,但最后還是逃了。”
觀察完以后,他指著其中一處痕跡道:“那是大空寺的怒相勁,火候不到家,但確實練會了。”
“那是‘北劍廬’的劍招。”
“那是‘霞刀’的刀法。”
“還有……”
茅義德指著一些淡到極致的腳印,“這明顯是盜天門的身法。”
侯縛其實也看出了其中的一些痕跡有何來歷,略有深意道:“全都是有名有姓的招數,背后不是江湖盛名一時的高手,就是各州論魁的勢力。”
“還有些稀松平常的招式,不值得拿出來嚼。”茅義德道:“但光是這幾種武學出自兩人之手……你有沒有想到什么?”
這次,不用侯縛開口,侯燁就已經回答道:“聽聞大虞江湖那邊,曾經出現過一群模仿他人武學的怪客。
他們當時模仿的,就是大虞江湖五品沒有結束,請!
六品武夫打破極限,的確有資格在五品面前多活幾招。
如果是其中佼佼者,與五品交手,也不算罕見。
可越境而戰,終究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事,同為中三品境界,六品想要對付五品,所要付出的代價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性命。
是以,侯燁這句勸告,確實帶著幾分善意。
陳新年壓低笠沿,笑著道:“侯家主誤會了,聽說這里有宗師交手的痕跡,我只是來見見世面。”
“這樣最好。”
侯燁深深看了陳新年一眼:“你最好不要死在青州,那樣的話,侯家會很麻煩。”
這一次,陳新年沒有說話,只是頷首表示自己明白。
就在這時,侯燁如同‘福至心靈’,忽然抬起目光看向人群中的一道黑衣身影。
那黑衣身影也投來一道冷冽眼神。
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侯燁臉色驚變的同時,幾乎完全遵循本能移開視線,匆忙說道:“有機會到侯家來坐一坐。”
隨后就趕忙轉身離開。
甚至都沒有與侯縛和茅義德打招呼。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明白過來。
“你來還是我來?”侯縛轉頭看向那站在人群里的黑衣男子,聲音莫名變得有些干啞。
茅義德不知何時站直了身子,連手都不敢再背在身后,臉龐透著一抹苦澀:“人家驚退了你兒子,擺明是不想跟‘小輩’廢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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