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過著奴隸般的日子,還要忍受各方的白眼,連帶著就對牧滄也產(chǎn)生了埋怨。
“忍一時之苦,為的是讓牧族能夠正大光明地生活在大離,很多族人不懂這個道理,還把這里當作妖蠻大澤,那一套已經(jīng)行不通了。”
然而牧滄卻只是搖了搖頭,似乎并不介意族人對自己的評價。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牧族能夠延續(xù)下去。
就算未來的牧族,不再是牧族,也好過讓整個部族就此消失。
“我相信司祭不會害了牧族。”
牧圖微微躬身,嗡聲道:“只是那些不理解您的族人,很可能會成為一個隱患。”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變得有些冰冷,問道:“需不需要我清理掉一些……”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牧滄抬手打斷。
“由他們?nèi)グ伞!?/p>
牧滄淡淡道:“牧族立國的影響,雖不至于翻天覆地,但天地氣數(shù)的變化也已經(jīng)漸漸凸顯,我們遲早會擺脫‘大妖真血’帶來的一切,到了那時,就算有人想要取代我,也由他們?nèi)チ恕!?/p>
牧圖沉默半晌,忽然問道:“司祭,您說大司祭真的無法再蘇醒了么?”
牧滄眼神微動,“為什么這么問?”
牧圖的嘴唇動了動,低聲道:“大司祭的力量是歷代之最,也是唯一有希望煉化真血的牧族天驕,那東西并沒有真的復蘇,憑什么能……”
“牧圖。”
牧滄語氣溫和道:“我也希望大司祭能夠蘇醒過來,我甚至希望他現(xiàn)在就站出來,替我?guī)ьI(lǐng)牧族接著走下去。
可你必須要清楚一點,面對那種力量,就算大司祭煉化了真血,也是九死一生的結(jié)局。”
“因為我們的力量,我們身上的詛咒,都是源自于它。”
“……”
牧圖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去吧,挑選一些族人,替寧州做些實事。”
牧滄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平靜道:“這也是我們?nèi)谌氪箅x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