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人一驢的組合,對于見慣了江湖武夫的梁州城百姓來說倒是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尤其是看到燕北腰間挎著長刀,連二驢脖子上都掛著把白玉劍,自然也就知道這姑娘是江湖中人。
真正讓路人為之側目的,還是燕北那張臉。
擁有如此清麗姿容的江湖行客,終究還是少見。
看歸看,尋常百姓自然不敢去招惹一個敢挎刀行街的江湖人,哪怕她是個女人。
至于這段時間齊聚梁州城的各路武夫。
但凡稍有些眼力,也能看出這一人一驢來頭不小。
除了偶爾幾道帶著審視和敵意的目光從四周望來,倒是沒人不開眼地上前挑釁。
當初燕北與二驢花了不到半天的時間趕到梁州境內,又用幾個時辰來到梁州城,在城內尋了三天,卻是連倪家商號的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如今已是沒有結束,請!
“呵。”
燕北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黛眉輕揚,松開了二驢的韁繩,“既然閣下盛情相邀,再推辭下去反倒顯得我沒有禮數了。”
說罷,她扶住腰間被布帶纏住的玉鱗刀,一步踏出。
呼的一聲!
狂暴的真氣在她腳下爆開,狂風驟雨般涌向那些武夫。
眾人臉色劇變,被這股勁風打得猝不及防,功力稍差者當場‘蹬蹬蹬’連退數步,險些穩不住身形跌坐在地!
待他們回過神來,哪里還能看到那女子的身影?
就只剩二驢還站在門前,沖他們咧開嘴巴,露出一口白牙。
像是在笑話他們。
看臺上的季知春瞇了瞇眼,回身看去,只見燕北不知何時已經登上頂樓,保持著握刀的姿態。
季知春目光轉向她腰間的長刀看了半晌,撫掌贊嘆道:“好身手。”
隨即,便是向燕北拱了拱手,客氣道:“在下八險門,季知春,不知姑娘高姓大名?”
“楚冬。”
燕北報上假名,輕聲問道:“八險門好歹也是大胤一流宗派,何必非要為難那謝九的家眷?難道就不怕跌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