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歷經了三天這樣的生活后,郇殊覺得很寂寞,十分寂寞。
他想找人說說話。
現在他唯一能接觸的就是甜品店的人,下午三點,郇殊趁取甜點的樣子,正準備拉著這個穿著精致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外國佬聊聊人生時,卻發現似乎兩人語言不在一個頻道上,你說英語吧,咱還能勉強交流交流,但這洋鬼子,嘰里呱啦一大堆,他愣是沒聽懂他說的是哪國話。
他活了十八年,嘴皮子溜的不行,騷才是他的本性,一連五天都沒人說過話,他懷疑兩個月下來,他反倒是要得孤僻癥。
太想找人說說話,派遣派遣心底的寂寞。
郇殊正無聊的懷疑人生時,樓上的鋼琴聲又響起了。
郇殊白眼兒一翻,天天彈,你不累么你。
想到這小金主子是個孤僻兒童,郇殊嘴角上揚,緩緩扭了扭脖子,滿臉壞笑的望向二樓,得,也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倒霉,既然讓你遇見我,秉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肯定都得給你掰過來。
二樓房間里。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折射到房內,屋內干凈整潔,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地毯中央立著一把碩大的大提琴,玻璃柜里并排存放著各種時期的小提琴。
在房間落地窗前,白色的三角鋼琴沐浴著暖色調的陽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正翻飛在黑白琴鍵上,流淌著悅耳的琴聲。
片刻后,這靜謐的氣氛就被打破了。門外鬼哭狼嚎的聲音實在是不堪入耳,這歌聲簡直是抓著人的三魂亂飛還逼著七魄在漫天游蕩。
房間的主人蘇晗不滿的皺起眉頭,一言不發。
外面這個人是想做什么?
靜默了片刻后還是選擇置之不理,重新翻了頁琴譜,修長白皙的手指繼續在黑白按鍵上彈奏。
門口的歌唱大師郇殊唱的也賊起勁兒。
懶散的靠坐在房門的地上,左手邊放著一罐可樂,右手拿著一個小型麥克風,連接著一個小音響,而這小音響的音量已經被他開到最大,正對著門縫里傳輸著他的歌喉。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
“走位,嗯哼,走位,回首掏,一步兩步~”
郇殊好久沒唱過歌,若是在游戲里輸出嘲諷,他可以三天不帶重樣的,但這歌詞他還真是一句都記不住。只能在手機上翻看歌詞,儼然把這里當成了練歌房,他不信了,他這慘絕人寰的歌聲,影響不到這小少爺。
就這么嚎了兩天,郇殊在某k歌軟件的k歌時長已經直線上升到好友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