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人的表現,鐵風和陸星柳對視了一眼,同時想到的便是一句話。
[你們見過了那酒鬼沒有?]
之前陸星柳還想著,酒鬼未必一眼就能看出來,而此刻眼前這人,當真是除了酒鬼兩字,再想不出什么貼切的詞語了。
“啊哈,大叔說笑了?!辫F風略有些尷尬的看了下眼前的滿是酒味的男子。
“你喝不喝?”灰袍男子對著鐵風舉過葫蘆,有些醉眼朦朧的問到
“不了?!甭劦侥莻鱽淼臉O重的嗆人味道,鐵風搖了搖頭說到。
“你若喝光了它,我便放了她。”灰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鐵風。
看著眼前的一壺烈酒,鐵風嘴角抽了抽,饒是一向聰明的他,此刻卻是猶疑不決,暗自納罕:“這家伙神色泰然自若,也不知道單純是因為醉了還是因為手底功夫硬,現在我這手臂還是有些酸麻,還是先觀察一下為好。但他這人似醉非醉說話又半真半假的,也不知到底是想做什么,可這酒我是喝還是不喝?”
猶豫了半晌,還是緩緩接過了酒壺,鐵風手臂沒有灰袍男子那么長,只得雙手將那一頭寬的葫蘆其摟在了懷里,看起來倒像個貪杯的猴王一樣。一旁陸星柳看著鐵風這有些滑稽的造型,不由得“咯咯”的笑了兩聲,隨后看到灰袍男子緩緩瞥過來的含威眼神,便識趣的閉上嘴了。
“喝!”灰袍男子叫到。
“轱轆,轱轆咳咳咳咳?!?/p>
兩口下去,臉色通紅,甚至都有些腫脹了。
鐵風只感嘴中喝的不是酒,而是一團火焰一般,辣的喉嚨的生疼,待第三口入嘴的時候,再也受不住,竟一口噴了出來,這一噴不要緊,眼前的灰袍男子卻如同被春雨澆過的老樹一般,整個頭臉都是水汪汪的,極為均勻,看的一旁的陸星柳連連蹙眉。
“哈哈”被噴的一臉的灰袍男子卻絲毫不著惱,仰天大笑了兩聲,一把奪過了鐵風手中的葫蘆,自顧自“轱轆轱轆”的豪飲了起來,只留下鐵風陸星柳兩人面面相覷。
“小妮子,走吧!”幾大口下肚,灰袍男子隨意的招了幾下手,對著陸星柳喊到
“大叔,你是不是醉了,怎么也學起那兩個賊人來了?!辫F風揉了揉還有點微暈的腦袋,說到
“哼,便是天下人都醉了,老子也不能醉,你沒能喝光我的酒,她便要跟我走,咱們之前約好的不是。”灰袍男子說到
鐵風心下想著:“眼前這家伙說話真是有些顛七倒八的,一直就是他自顧自的臆想,誰又和他約好什么的了。但現在既和他辨不清,打又心里有些沒底,也只能暫且順著他說下去了?!睆姅D出一絲笑容,問到:“大叔,你這是要帶她去哪里?。俊?/p>
“有人給了我酒錢,說要給她帶去,但帶到哪里,卻有約在先,不足為你道了?!被遗勰凶舆呎f著,邊將酒葫蘆負了回去,緩緩轉過了身子,背對兩人剛剛站定,斜眼瞥了陸星柳說到:“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給你綁了走?”
陸星柳看著這個眼前這個自信心簡直要上了天的大叔,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鐵風想著,此時若不應了眼前這位怪人,恐怕當真會將陸星柳綁了去,不如暫且順應了這個家伙,等我手臂恢復了些再做打算。于是對少女使了個眼色,輕輕點了點頭。
“哼哈,小妮子還算懂事咦?你小子也跟上來干嘛?”看到同時跟了上來的鐵風,灰袍男子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