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得多久,只聽得“啪”的一聲,那柄長刀頓時斷成了兩截,一截在壯漢的右手間握著,而另一截,則被他牢牢的夾于左手雙指之間。
“恩?”
那為首的漢子雙眼微微一瞇。
“我說挑些結實點的,你是聽不懂么?”
為首的大漢瞪著鐵風,疾言厲色,一副要發(fā)飆的樣子,對著鐵風吼道。
一旁的鐵無發(fā)看到這般情景,慌忙走過來賠笑到“客官,您別著急,小孩子不懂事。咳咳,你趕緊過去把我前些天打的那兩個結實的兵刃拿來。”說罷,對著鐵風使了個眼色。
過了不一會,鐵風便左右手各提著一刀一劍,小跑了過來,對著那個勁裝大漢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到:“大爺身手真厲害,您再看看這兩把您合不合手。”話音剛落,雙手將這一刀一劍劍柄朝上,輕飄飄的對著那大漢平舉了起來。
看著眼前樸實無華的刀劍,大漢不屑的“哼”了一聲,已經(jīng)開始琢磨要如何勒索這家小鋪子了。
“啊呦!”
伸手一提之下,卻沒想到這兩把兵刃奇重無比,本來以他的力氣,平日里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先前見到眼前的小伙計如此輕易的舉起來,便對這兩把兵刃的重量著實大大的低估了。一時之間,來不及調整重心,雙臂一發(fā)力,整個人都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在鐵風面前。
看到先前擺著天下老子最大架勢的高大漢子如此狼狽,鐵風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
莫說鐵風,就連那大漢后首的一干壯漢,此刻都是略有些忍俊不禁,感受到了眾人戲謔的眼神,為首大漢不由得羞憤不已,對著鐵風的脖子就抓了過去。而鐵風卻極為淡定的不閃不避,笑吟吟的看著他。
等到壯漢的手掌距離鐵風不足半寸的時候,一個身影卻極速的閃到了他的的身前。壯漢倉促之下來不及做出反應,一頭便對著身影撞了上去,而這一撞卻好似撞到了一座鐵山一般,頓時間頭暈眼花,鼻血長流,極為狼狽。
雖說為首那人后面的漢子們,之前也有些覺得好笑,但此刻見到大漢吃虧,都齊齊的上前一步,不善的盯著這老少二人。
爬起來抹了抹鼻子上的鮮血,他自知今日是撞上了鐵板了,憤恨的蹬了兩人一眼,對著后面眾人擺了擺手:“等等!”
“我們今日恩今日有要事在身,今日不和他們計較。”說罷,就急急的往門口邁去。
“客官稍等,您后面的弟兄們還沒有兵刃,不如將這筐子兵刃帶了去把”只見鐵無發(fā)搶了一步向前,一把握住了那個大漢,很“貼心”的問到。
感受到手臂上的力道,大漢不由得臉頓時漲得通紅,礙于面子強忍著沒有喊出來,看著眼前這猥瑣邪惡的老頭,不得不極為羞辱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還裝作很酷很大方的樣子,交到了鐵無發(fā)的手中,付完之后還不忘狠狠的說句“給我包好了!”
“客官,小店概不賒賬,您這才夠一半的。”說完這句話,鐵無發(fā)手中的力道又大了一分,笑容卻是更燦爛了。
“你!”大漢憤怒的瞪了一眼這個矮小壯實的男子,他此刻終于意識到了誰才是敲詐勒索界的扛把子,但此刻卻不得不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又極為心痛的掏出了一張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銀票,交了出來,而后逃命似的奔向門口。
“客官,您的兵刃忘了帶啦。”那漢子剛逃出大門,鐵風的聲音便清亮的響了起來,傳到大漢的耳中,可他此時哪還敢要什么兵刃,連滾帶爬的逃離開來了,幾乎要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嘿嘿嘿,小子,今日收成不錯,老子請你出去好好吃一頓”那些壯漢走后,鐵無發(fā)又露出了那標志性的猥瑣笑容,對著鐵風說到。
像這般場景,在這過客駁雜的鋪子里已經(jīng)上演了許多次,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拳頭大的說的算,那些自恃有幾分實力便來鬧事訛詐的人們,統(tǒng)統(tǒng)都成了這一老一小的取款機。
“切,要吃你吃,小爺我可不奉陪。”顯然鐵風對著之前自己被倒吊的事情還耿耿于懷,瞥了瞥嘴,便徑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著那慢慢走遠的背影,鐵無發(fā)嘟囔了一句:“霍,這小子脾氣還見長了。”
剛到了房間,鐵風百無聊賴閉著雙眼便的對著床撲了上去,還不待他多享受一刻這難得的靜謐時,一個少女的尖銳叫聲響了起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