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健不敢跟譚暮白對視,企圖轉移視線。
但是,視線一轉,就落在了陸勵南的臉上。
陸勵南那張冷峻的臉上,目光比譚暮白給他的嚴厲更勝一籌。
讓梁嘉健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去看誰才好。
只是雙手緊張的在桌面上緊緊合了起來。
他這個下意識的動作,讓審訊室內外的人都已經看了出來,他現在很緊張。
甚至可以說是,很恐懼。
他知道很多事情。
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因為一旦說出來,就會萬劫不復,成為一個無法贖罪的重刑罪犯。
梁嘉健咬著牙,蒙著一頭汗,仿佛下定了決心死撐到底一樣,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譚暮白的眼睛瞇了瞇,顯然是很不高興了,聲音也變得有些陰沉沉的:“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我不知道!”
梁嘉健高聲道。
譚暮白眼中露出刀鋒一樣的狠光,在他死咬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手指迅速如電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嘭的一下,將里面的半杯水給猛地潑在了梁嘉健的臉上。
梁嘉健被半熱的水澆了一臉,發出一聲低沉惶恐的驚叫來。
如同崩潰的驚弓之鳥一般。
譚暮白看著他這樣,才冷冷的問:“這樣知道了嗎?”
梁嘉健被潑了一臉的水,看著譚暮白這樣,有些驚駭,也有些懼怕:“你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想刑訊我嗎?”
“你以為呢?”
譚暮白眼眸薄冷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