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琴不明白兒子。
陸勵南卻看著母親焦急不解的神情,疲憊的開口:“我已經答應離婚了。”
此話一出,衛琴恨不得立刻把兒子給扯起來飛奔到譚暮白的家里面。
“你這個孩子,怎么能說這種話呢?”衛琴著急的教訓他,“你要知道這句話說出來,萬一人家真的要求離婚,我們二老也沒有辦法挽留啊?你是暮白的老公,你這么輕而易舉的答應離婚,是真的愛暮白嗎?”
陸勵南揉著眉心,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但是心里面,就是一陣難以言喻的苦楚,卻又很無奈。
“暮白打從一開始嫁給我就是不情愿的,現在,傅錦書回來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經清楚了,是時候放暮白自由了,我根本沒有理由去挽留她。”
陸勵南這句話讓衛琴都覺得無言以對。
是啊,自己的兒子打從一開始就是拆散別人姻緣的那個壞人,現在真相大白,如果還是不答應離婚,豈不是有些死纏爛打了?
衛琴心里面百味雜陳,最后,還是問陸勵南:“舍得嗎?”
陸勵南一個大男人,從來是流血流汗不流淚的剛毅性格。
然而,在母親問到這句‘舍得嗎?’的時候,心里面卻忽然就涌上一種強烈的酸楚跟痛苦。
不舍得。
怎么可能會舍得?
譚暮白可是他心心念念喜歡了那么久,掛念了那么久的女人。
譚暮白喜歡傅錦書七年,等了傅錦書七年。
他陸勵南何嘗不是呢?
一個人的一輩子,能有幾個七年?
他把人生的第一個七年,給了譚暮白,已經把譚暮白當成了自己生命力絕對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所以,又怎么能夠舍得譚暮白從此離開自己呢?
但是,反過頭來說,就算是不舍得又能有什么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