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門派,數(shù)百子弟,都齊聚在“凝神廳”中,觀摩著這一重大儀式。
只可惜,凝神廳這個名字,雖然起的吉利,但卻并沒有給徐峰帶來好運(yùn)。
在那數(shù)百道諷刺、嘲笑、惋惜、不屑、憐憫、冷漠等形形色色的目光下,徐峰已然忘記了,自己是怎么離開凝神廳的了……
“我覺得徐峰哥很好啊。”沐凝竹抬起頭,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她:“無論別人怎么說你,在我心里,徐峰哥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
看著她那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徐峰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一把將她那玲瓏身軀,緊緊抱在懷里,心里一陣感動:“無論我是門派天才也好,又或者廢物也罷,這世間,恐怕也只有凝竹一人,對我始終如一,不離不棄了!”
似乎感受到了徐峰內(nèi)心的激動,沐凝竹雖然羞得臉頰通紅,但是卻并沒有掙扎,略微猶豫了一番,她慢慢的,伸出兩只白藕一般的玉臂,鼓足了勇氣,輕輕的反抱住了徐峰。
徐峰心里一怔,這還是沐凝竹破天荒的第一次抱著自己,這似乎并不像她的性格。旋即,他敏銳的感覺到,懷里這具已經(jīng)初顯規(guī)模完美嬌軀,正在不停的微微顫抖著。徐峰心里暗笑不已,這丫頭,還是那么害羞。
想到這里,徐峰手上微微用力,惡作劇的捏了一把那渾圓挺翹的臀部。
沐凝竹發(fā)出一聲驚呼,猶如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噌的一下,從徐峰的懷里鉆了出來!
徐峰嘿嘿怪笑,開始吃起了沐凝竹為自己送來的飯菜。
一碟炒竹筍、一碟紅玉果、以及一碗還冒著熱氣,上面漂浮著青色筍尖、紅色果仁的湯。
青竹筍,紅玉果,一紅一綠,相宜得彰,再加那碗別出心裁的湯,雖然看似簡單,但徐峰能夠看出來,沐凝竹肯定是花費(fèi)了很多心思。
沐凝竹四下看了一眼,尋了一處干凈的地方,略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坐下來,雙手托腮,靜靜的看著徐峰在那里狼吞虎咽,大快朵頤。
一陣微風(fēng)拂來,沐凝竹所穿的淡綠衣衫,隨風(fēng)微微擺動,她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淡笑容,仿佛一株裊裊婷婷的青青翠竹。
在這一瞬間,徐峰心里無比的自責(zé),這半月以來,自己猶如鬼迷心竅一般,始終沒有理睬她,在那些日子里,她的心里,該是怎樣的難過?
將手中碗筷放下,徐峰站起來,用力的伸了一個懶腰,望著天空中,那輪刺目的紅日,徐峰突然毫無預(yù)兆的大叫起來:“啊……”
沐凝竹身體一抖,被嚇了一跳,望著那盡情嘶吼、發(fā)泄的少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臉上的笑意,又多了幾分。
“走!”徐峰停下來,一步邁到沐凝竹身前,抓住那只溫軟如玉的手掌,笑道:“半月沒有出去了,陪我出門散散心!”
沐凝竹臻首輕點(diǎn),徐峰哈哈一笑,大步走出了小院。
走在青石板鋪就而成的小路上,溫暖的陽光,透過斑駁瑣雜的樹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徐峰并沒有說要去哪兒,沐凝竹也沒有開口詢問,兩人手拉手,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雖然解開了心結(jié),但是在徐峰的潛意識里,還是不想見到那些異樣的眼光,于是,下意識的,沿著這條人跡罕至的小路,向山下走去。
只可惜事與愿違。
“師哥,你都成為門派里的潛力弟子了,那沐凝竹還對你視若無睹?”
“嗯,是的。”
“那徐峰過去,的確算是一個天才,僅僅用了五年時(shí)間,就修煉到了煉體七層的境界。但是他覺醒不了本命神印,日后最多就是煉體大圓滿的境界而已,而師哥你在覺醒本命神印后,就有了沖擊‘神通境界’的希望,那徐峰和你相比,提鞋都不配!門派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師妹,都對你心生仰慕,那沐凝竹不過是一個資質(zhì)平凡弟子,除得長的略有幾分姿色外,她還有那點(diǎn)兒能配的上師兄你啊?”
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從小路的遠(yuǎn)處出現(xiàn),其中一人仍然在繼續(xù)喋喋不休的念叨著:“師兄您能看得起那沐凝竹,簡直就是對她天大的恩賜,她不感激涕零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給您擺架子、不理您……”
那個身形較矮的弟子,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因?yàn)樗讶豢匆姡懊娌贿h(yuǎn)處,那個裊裊婷婷、清素淡雅的身影,不正是自己說的那個不識好歹的沐凝竹嗎?
而在她身邊,那個面帶寒霜,正冷冷看著自己的少年,正是曾經(jīng)被寄予了無數(shù)希望,卻最終讓眾人摔碎了一地眼球的徐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