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之赫跟進廁所,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墻壁上,單手撐著墻,俯視著她,語氣冷森駭人:“我在你身上已經(jīng)浪費夠多的時間了。”
許昭意心里發(fā)毛,手腕動脈在狂跳,深怕這男人一發(fā)怒,把她按在廁所里溺死,“對不起,我要救我媽,也是被逼無奈才毀你的手機,我會買臺新手機賠給你的。”
蘇之赫冷哼,掐上她的下顎,仰起她的臉蛋,“我像缺手機的人嗎?”
男人周身籠罩著強烈且危險的雄性荷爾蒙,混著雪松的淡淡清香,充斥著她的鼻息,呼吸變得愈發(fā)急促。
她心尖發(fā)顫,緊張地吞吞口水,“你很有錢,不缺手機。”
“我以為你很軟,沒想到性子這么烈,骨頭這么硬。”蘇之赫冷眸微瞇,冷厲的聲音一字一句,“敢扇我巴掌,搶我手機沖進廁所,也就只有你許昭意了。”
“對不起……”許昭意此時慌得發(fā)抖。
“我既然能找到你,你覺得我手上就你母親這張牌嗎?”蘇之赫失去耐心,語氣極沉極冷,細細數(shù)著她所愛之人的軟肋。
“任何案件都有追溯期,即使你媽被放出來,一樣能再進去。”
“顧宴,一個面臨著隨時會被裁員的it男。”
“顧雪,在我的公司投了十幾份簡歷,陸續(xù)換了八個崗位應聘,最后也是我看在你的面上,給她開了綠通的。”
“顧華文,因為換過腎,不能勞累,需要終身服藥。”
“還有你,開了一家生意慘淡的民宿,長期靠賣畫生存。”
許昭意心慌意亂,軟肋全被他掐得死死的,她跟蘇之赫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一股怒意在她五臟六腑亂竄,隱忍著問,“你到底想干什么?”
蘇之赫的語氣絕冷,強勢命令,“明天開始,搬到蘇園來住。”
“我若不去呢?”
“那就等著看你所愛之人,一個個是怎樣身敗名裂,窮困潦倒,老死獄中的。”
憤恨的淚水悄然而至,在許昭意眼底打轉(zhuǎn),從她唇齒中冷冷啐出一句,“卑鄙。”
她曾經(jīng)有多感激這個男人,此刻就有多恨他。
她也恨自己,當年為什么不忍心輟學回國,要在國外招惹上這個活閻王。
窮途末路,她一個小市民根本沒能力跟資本斗。
她得罪了資本,自己身敗名裂沒有關(guān)系。
可她不忍心看著母親坐牢,顧家因為她而陷入絕境。
她心一橫,冷聲說:“我可以搬去蘇園跟你住,但你要答應我?guī)讉€條件。”
蘇之赫眸色一沉,“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條件?”
“既然談不攏,你就把我和我的家人往死里整吧。”許昭意心里泛著一絲絕望,苦澀冷笑,聲音格外強硬,“我想各大新聞媒體也很想知道,飛騰科技的總裁,廣城顯赫的蘇家二少爺,為了玩一個女人,手段到底有多骯臟,多卑鄙,多無恥,咱們魚死網(wǎng)破吧。”
蘇之赫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驚訝,嘴角噙笑,“威脅我?”
許昭意眼底滿是恨意,冷冷低喃,“跟你學的。”
蘇之赫敗下陣來,先妥協(xié),“好,你說說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