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轆轆,馬車不緊不慢的向前行駛著,在這樣烈日高照的天氣下,拉著馬車的駿馬,都顯得蔫頭蔫腦,無精打采的,懶洋洋的撒開四只蹄子不緊不慢的埋頭走著。
兩米多高的馬車,車廂里,悶熱無比,不停的揮動著扇子,但是豆大的汗珠,仍然不斷的涌出來。
“三叔,大概再走一百公里后,就能到達大元國了。”
一個頻頻不斷將頭探出去,查看四周情況的青年人,將頭縮回來后,對著端坐在車廂中間,一個臉色紅潤,雙眸緊閉,臉上充滿著憂慮神色,相貌威武的中年人聞言,睜開眼睛,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嘆了一口氣,“孫剛啊,我們離開大楚國也有七天的時間了,這七天里,我們馬不停蹄的徹夜趕路,至少也走出去上千里地了,真不知道,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啊!”
孫剛臉色凝重,搖了搖頭,說道:“三叔,您就別操心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是啊,你說的沒錯。”被稱為三叔的中年人,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孫志他們怎么樣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真是急死我了。”
“您放心吧,六弟和十三弟在一起,他們兩個人,一個頭腦靈活,一個老持穩(wěn)重,兩個人在一起互相搭配,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況且,六弟是煉體七層境界的修為,在我們家族中,他的修為只比我略低一籌而已,十三弟也有了煉體五層境界的修為,再加上那些家丁護衛(wèi),除非是遇到了煉體八層以上的強者,否則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孫剛嘴里說著安慰的話語,但是他的眼里,也全部都是擔憂之色。
顯然,他對于自己的話,也是忐忑不安,沒有把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厲家莫名其妙的對我們家族下毒手?”三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孫剛。從半個月前,那突兀起來的一場災禍開始,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想明白究竟是因為什么原因。
“不知道!”
孫剛也同樣嘆息疑惑,“三叔,我們孫家一直韜光養(yǎng)晦,從不主動樹敵,為什么厲家無緣無故的對我們突然攻擊?”
三叔沒有說話,只是仰首看著由精鐵打造而成的馬車廂頂,臉色不斷變幻。
馬車外面偶爾會傳來幾聲輕微的,轆轆碾壓道路的聲音,駿馬打響鼻的聲音,駕車的家族子弟,低聲私語的聲音。
孫氏家族歷代經(jīng)商,歷經(jīng)數(shù)百年的積攢,擁有驚人的財富,是大楚國都城之中,比較有名氣的世家之一。
或許是由于家境富裕的原因,歷代家族中的子弟,往往貪戀沉溺在花花世界之中,很少有人會下苦功練武。導致家族空有巨大的財富,但是往往得對其他擁有強大武力的世家,忍氣吞聲。
當代的孫氏家主孫睿,雷厲風行,作風硬朗,在他接過家族大權(quán)之后,嚴令族中男性子弟,必須習武修煉,否則以后恐怕會惹來禍事。
經(jīng)過數(shù)十年的整治,孫氏家族煥發(fā)出了欣欣向榮的局面,等到了孫剛這一代子弟時,家族中已經(jīng)有了統(tǒng)一的觀念——習武第一,做生意其次。但凡是有習武修煉的天賦,家族中大力培養(yǎng),絕不吝嗇,要錢給錢,要物給物!
在這種風氣之下,孫氏年輕一代的子弟,俱都是暗中較勁,努力修煉,其中孫剛等人天賦絕佳,再加上修煉努力刻苦,年僅二十一歲,就已經(jīng)是擁有了煉體八成境界的修為了,放眼在大楚國的都城之中,也算是一方俊杰。
孫氏家族以經(jīng)營藥鋪、典當行業(yè)起家,歷經(jīng)百年的發(fā)展,已經(jīng)擁有大大小小,上百家的店鋪,在大楚國的國度里,也算是一塊金字招聘,擁有不菲的名氣。
而厲家則是最近十幾年中,快速崛起的一個家族。
這個家族同樣也是以經(jīng)營藥鋪典當行業(yè)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