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酥
溪梔意一家初落溪州,并無祖業(yè)在這,幸而溪老爹偷藏了些積蓄在身,開了酒坊和酒肆,日子也過得蒸蒸日上,有滋有味。
回到家中,已是晚膳時(shí)刻,溪老爹嘴里哼著小調(diào),睡在院子里那張?zhí)芍褚紊希藨B(tài)閑散慵懶。
“喲,寶貝閨女回來啦,餓壞了吧。”上來幫溪梔意卸下手中食盒,噓寒問暖。
“今日如何?徹底談妥了?”
溪老爹:桃酥
眼下正是傾盆大雨,雨水從傘柄順著她的手背流下,很冰涼,內(nèi)心不禁升起一絲慌張。
“小姐?”
“我們分開找找,你去那邊西北方向,我東北方向,別走太遠(yuǎn)了。”
采月點(diǎn)點(diǎn)頭,便過去找了。
眼下雖下了大雨,行人不怎么出門,但還未到禁宵的時(shí)辰,還是有不少店鋪點(diǎn)燈敞開門做生意,路上不至于太暗。
提著燈籠手里又拿著傘,已騰不出空手提裙羅,一路上或多或少沾了污漬。
往直走起初還是有許多店鋪的,再往里就越來越少了。
隨著路越往越深,心中咯噔一下,她不由地攥緊手中的傘。
她雖然恨他對(duì)她不管不顧,背信棄義,但也沒有一心想盼著他出事
她低著頭耷拉著臉色,眼睛橙亮瑩潤(rùn)的光也隨著黑夜黯淡下來。
再往前可就沒有人家了。
“梔意?梔意?”傘頂下一抹俏影正耷拉著腦袋,微愣一會(huì),緩緩抬頭。
看到少年郎挽起溫潤(rùn)如玉的笑,從別人的屋檐處一路小跑來到她前面,“娘子你來啦。”
素色的衣衫早已濕了一大片。
“雨下得這樣大,怎么不待在書院,還到處跑。”溪梔意撇了撇嘴不滿道。
別以為你笑得好看就可以原諒你!
他接過傘柄,從懷里掏出用黃油紙包住的東西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