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也不屑一笑,道:“我在乎那這點小錢么?給你黃金一千兩,是為了告訴外人,我李牧的命就是這么值錢。順帶也捧捧你這個神醫,古往今來,可有一千兩黃金診金的大夫啊?還不多謝我,讓你成為古今第一人。”
“呵!我豈是在乎虛名之人?”
“那我不給了。”
“你還是給吧!”孫思邈趕緊說道,不悅地瞪了李牧一眼,你小子怎么如此不會聊天呢?不是要互相捧么,怎么一下子就往回撤了呢,讓人措手不及。
孫思邈道:“很快就是數九寒冬了,天氣冷了,得風寒之人就多,很多困苦之家,沒有錢買藥,生生病死。你這一千兩黃金,我用來采辦藥材,送給這些貧困之人,也算是你的善心。”
李牧卻不領情,道:“用不著,愿意做善事你自己去做,我可不是什么善人。錢給你,是當做診金的,你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情。”
孫思邈挑了下眉,明白了李牧的意思,笑了笑,道:“你不過是怕都找你要錢罷了。”
“猜對也沒有獎勵。”
“懶得與你廢話了。”孫思邈把針又拿起來,道:“趕緊把衣服脫了!”
李牧雙手護住xiong前,駭然道:“老頭,你要干什么?莫非你喜好男風?”
孫思邈不屑道:“就算是我喜好男風,我也不會找,你是有點想多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扎上幾針,好有個交代。”
李牧瞅著銀針有些眼暈,咧嘴問道:“這玩意疼不疼啊?”
“疼也是它,不疼也是它。”
“有沒有這么厲害啊……”李牧把染血的袍子脫了下去,赤膊上身躺下,道:“那來個不疼的,讓我好好睡一覺,傷風難受的很,醒著也是難受,還不如睡著了。”
“簡單。”孫思邈伸手按住李牧的頭,捻著一根針猛地扎進了李牧的脖子里。
李牧‘啊’地一聲慘叫,眼皮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殿門外的李世民聽到聲音,心里頭著急,但因孫思邈的吩咐,不敢打擾,也不敢問。這時,剛得到消息的長孫皇后到了,看到李世民的樣子,小聲道:“陛下,現在情況如何了?”
“孫神醫正在施針,李牧慘叫了一聲,其他情況不知。”李世民懊惱道:“都怪朕,太過于在意山東士族,而屢次讓李牧受委屈,這孩子脾氣耿直,寧折不彎,若是旁人,他還能去報復一下,但是對朕,他沒有辦法,只能忍著……忍來忍去,就憋出心病了。如今先是腦疾,又是風寒,再加上這心病,是個人也受不住啊,都是朕的過錯……”
長孫皇后也是一聲嘆息,早上她還用了李牧給的肥皂和香水,這才中午,李牧便成了這樣,怎能不讓她唏噓。
好好的一個人,說沒就要沒了。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