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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翰林院為這一字,爭來爭去,有說那‘與’字是連接‘傅毅’和‘班固’的,也有說那‘與’字或許通假,尋思著該是通了gan1勾的那個‘于’。我倒覺得后面那種說法更靠譜,不然后面那句‘伯仲之間’中的比較意味可解釋不了!”
張睿說到著,笑得嘿嘿的,頗為狡黠,“一群人都覺得自己才gao八斗,爭執不xia,問到杜瑾岳杜大學士那兒,杜大掌院看了兩yan,斬釘截鐵地說那‘與’字就是zuo連接用的,前面的‘之’是文中停頓之需。嘻嘻,結果你猜怎著,我回tou不甘心,去藏書閣扒了各版本的,哈哈……原來那書印錯了,原本那‘傅毅之于班固’,就該是gan1勾‘于’,整個兒翰林院為了個錯字,爭了半天,說chu來真是羞死人了,哈哈……”
文人多有些為學的小xg兒,柳安聽了,掩著唇笑,甚是開懷,“別說翰林院,就是我們工bu近來也有這等趣事。”
“就說前些日zi,算修shui荇gong的耗費,那主事算了,給我報上來,說總共用了八萬四千多銀zi,我一聽就覺不對,shui荇gong雖比不得秦人的阿房gong,到底是正兒八經的gong室,又是建在shui上,請得全是當世有名的巧匠,用的又是最好的木石,銀zi嘩啦啦liu得跟shui似的,少說也有百八十萬。結果讓那主事重算,他還不服,過了會兒,領著我們bu的另一個侍郎過來,梗著脖zi非說沒算錯,就是八萬四千三十二兩”
“那主事倒也罷了,可氣那朱侍郎,bu里的老人,修一個gong殿,到底要多少銀zi,他還不門清兒?真他娘的黑了心肝兒”
柳安意識到說了cu話,笑著輕咳了咳,“我也實在是氣不過了。那shui荇gong的事是交給我辦的,上面總共批了八十多萬兩銀zi,我瞧著也快用盡了,偏偏他們說只用了八萬兩,真an他們算的報上去,上tou兒找我要銀zi,我哪兒找去。只怕到時候,這幾年存的家當保不住,還要鋃鐺ru獄留個中飽私nang的污名。皇帝gao興吧,把我發pei了,不gao興,我都怕見不著明年的chun花”
張睿見他臉上chun風得意,自是曉得他無事,嘴里叼了塊shui晶肴肉,眉yan彎彎地望著他
柳安見他gan興趣,qg緒更是gao漲,給他倒了杯溫好的梅zi酒,接著dao,“他說沒算錯,我也懶得跟他扯,直接把賬目一攤,當著他們的面算了個清楚,看看到底是他腦袋被算盤砸了,還是那心肺被什么給吃了”……
這一頓飯,兩人不過說笑些閑話,張睿應景,多喝了兩杯,不想chu來風一chui,酒勁上tou,兩頰微紅,飄飄然跟踩在棉花上一樣。劉安怎么看怎么覺得不放心,只得送他回去
天公作i,月很明朗,兩人相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倒如當年同窗時
“你……和楊玨怎么交好的?”
張睿心間一顫,那聲音還是一貫的溫和。柳安既沒問‘你與楊玨什么時候相識?’,亦沒問,“你與楊玨什么時候交好?”,張睿覺得他實在是沒瞞他的必要
張睿輕舒了kou氣,笑了笑,“你也知dao,我這人說話不著邊際,能聽懂我話的,除了你,世間也沒幾個。聽得懂,又愿意聽的,更少之又少。楊玨他……”,張睿說到這,拿手指了指腦袋,慢慢dao,“他腦zi很好”
“就為了這個?”柳安似有些不敢相信
“嗯”,張睿dian了diantou,莞爾,“不過,也不全是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