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善解人意地拉開自己中衣的衣帶,低低道:“也不是不行,你小心點就好?!?/p>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一點小火星,騰地點燃了聞于野這堆干柴,他立刻翻身壓了上去。
試婚后高旻的房間,把章高旻嚇得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王爺!是你嗎”
聞于野在桌邊坐下,努力克制住xiong口翻江倒海的難受。
章高旻慌忙下床點起油燈,湊到聞于野身邊問道:“王爺,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劇烈運動”的原因,讓體內的毒性又被催化了,聞于野死死咬著牙,終于一下沒忍住,俯身猛地咳出了一口血來。
章高旻震驚道:“王爺,你……”
聞于野抬手止住他的話,擦擦嘴道:“現在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回京?!?/p>
“好。”章高旻扶著聞于野道,“王爺,你在我床上躺會兒吧?!?/p>
聞于野搖搖頭,起身道:“我回去再看看賀蘭山,你動靜不要太大,收拾好了去把拓跋敕戎叫起來?!?/p>
“……是。”
咳了血出來,聞于野的難受減輕了許多,可以維持住表面的若無其事了。他靜悄悄回屋,坐在賀蘭山床邊,撩開擋住他臉的頭發(fā)。
賀蘭山渾然不知聞于野現在就要走了,他還在夢里回味方才的云雨之歡,沉浸在美夢里的他看上去格外溫軟。
聞于野心下酸楚,他有心與賀蘭山告別,但要他怎么忍心在這深夜里把賀蘭山叫醒呢。待會兒賀蘭山哭得無法再度入眠,自己又不能陪在身邊把他哄睡。
深深的愧疚把聞于野淹沒,他雙眼發(fā)酸,幾乎是強逼著自己關門離開。
他去章高旻屋里寫了封信留給賀蘭山,向他道歉,承諾會盡快回來。擱下筆,聞于野回去把信放在賀蘭山枕邊的時候,順手把他那塊玉佩取下來放在自己懷里,然后摘下自己身上的玉佩系回去,兩人的玉佩對調。
答應的事又變卦,實在不是君子所為,聞于野無顏面對賀蘭山,只得灰溜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