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宮一個老太監一臉焦急地開口,“王爺,皇帝同那侍衛太過荒唐,前日起,兩人便一同呆在內殿,直到現在這會兒還沒出來,連老奴也不許進入,這這不合規矩啊。”
又是這檔子事。
自從先皇故去,小皇帝在年牧歸的扶持下登上大位,朝堂的權柄就全到了他這個攝政王手里,小皇帝如今已經成年,朝中看不慣年牧歸的老臣,都在期盼著幼帝掌管朝政。
偏這小皇帝被年牧歸養壞了,多大點就沉迷男色,后宮住得滿滿當當,半點奪權的心思也無。
朝中人們都說,這大盛江山至此三百年之久,眼瞧著就要姓年了。
議事廳無人開口,老太監站在臺階下,佝僂著身子看著年牧歸。
半晌,年牧歸突然笑了笑,“時辰不早了,諸位去用膳吧。”
他站起來,手里佛珠的瓔珞甩了一下,跨步走下臺階,往門外走。
鳴珂趕緊跟上。
走到廳中,年牧歸停住腳步,轉了半個身,“皇宮侍衛多得是,既然那個不聽話,殺了便是。”
說的是那個不聽話的侍衛,可滿廳的人聽見的,大概都是不聽話的小皇帝。
“是。”老太監伏到地上,看著年牧歸遠去的背影,一臉驚恐。
年牧歸用膳不習慣有人在旁邊,房間只有一個鳴珂伺候著。
“方才來時,見我院子門口有人。”年牧歸隨口道。
“是,”鳴珂道,“是表少爺,抱著件袍子,說是剛繡好的。”
年牧歸點點頭,往嘴里送了口湯羹,“今兒這湯不錯。”
“揚州來的廚子,”鳴珂道,“給您嘗個鮮。”
年牧歸端起湯碗,把那碗湯喝掉了。
“這個月不要這湯了,”他道,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那個珍珠?安置好了?”
“安置到吉慶院了,”鳴珂道,“王爺今晚要過去嗎?”
“叫他過來吧,”年牧歸把湯碗給鳴珂,示意再盛一些,“亥時叫他來我房里。”
鳴珂接過湯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