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就是不一樣,用料都比昨天上來的那盞豐富,這揚州廚子真會巴結。
雖然左手用勺子不太方便,不過酥酪還是很好吃的,大熱天來上一盞,什么暑氣都消了,剛才的恐懼也暫時飄散了。
還真舍不得走了。
許昭從小就心大,好哄,老媽說他少根筋,早晚叫人騙去,到時候還得給人家數錢。
圈椅又高又寬,許昭靠里坐著,吃得很高興,忍不住哼了聲歌,想起來年牧歸還在旁邊,又趕緊閉上嘴,往旁邊瞥了一眼。
年牧歸正端正坐著,轉頭看著他,嘴角似乎帶著笑意。
靠!
嚇人!
許昭趕緊低下頭,認真往嘴里扒拉了幾口酥酪。
這年牧歸是神經病吧!
王爺您怎么了
書房內,安神的香爐煙氣裊裊,房間角落放著個瓷盆,里面的冰塊融化了一半,剩下一半在水面上慢慢飄著。
一男子斜躺在榻上,手肘墊著個軟枕,眉頭微蹙。
院中抄手游廊里響起腳步聲,鳴珂面無表情地走來,腳上特意帶了些聲音。
里頭那位主子在午睡,若是不出點聲音,就這么貿然進去,大概會被突然驚醒的人卸掉半邊膀子。
王府當差不易,更別說實在攝政王身邊。
鳴珂站在門口,輕叩了幾下房門,聽見里面細微的聲音,才敢進去。
走到屏風旁邊,彎腰蓋上香爐蓋子,然后掀開珠簾,悄聲走了過去。
躬身稟報道:“主子,到時辰了?!?/p>
塌上男子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睛,聲音低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