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是哪個字?”年牧歸問。
“昭然若揭的昭。”許昭說。
“嗯。”年牧歸抬眼看他,“逃難來的,卻能認字作詩。”
這
我還能做數學題呢!
許昭有點慌,糊弄道:“我喜歡讀書,只勉強能認字,作詩什么都是胡說八道的。”
年牧歸大概是不信,不過也沒有再追問。
他打量著許昭,道:“可有人教你規矩,同本王回話,如何自稱?”
“那個笑嘻嘻的老管家教了,”許昭說,“同你回話要自稱‘奴’,說‘啟稟王爺’,在床上要跪著,不可隨便抬頭看你。”
“很好。”年牧歸道。
許昭咬咬嘴唇,小聲道:“我做不來這些,能不能不做。”
他悄悄瞥了眼年牧歸的表情,倒是沒有生氣的跡象,反而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許昭松了口氣。
下一瞬,年牧歸就帶著這樣的笑意,緩緩開口:“不怕我殺了你?”
“怕。”許昭小聲說。
后腦勺發涼啊。
年牧歸盯著他。
許昭低著頭,抬眼看一下他,又很快低頭。
做了幾秒心理建設,他一咬牙,跪坐到床上,“我奴啊——”
“好了。”年牧歸站起來,沒看他,拂了拂袖子,走下床階,“以后你不用跪,也不用守那些規矩。”
許昭有些驚訝地抬起頭。
“下床,過來。”年牧歸走到屏風外面的鏡子前,對許昭道。
“哦。”許昭穿好鞋子過去。
年牧歸轉過身,微微抬起胳膊。
許昭站在對面,不知所措。
這是要擁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