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走了,楚親王和王妃一同坐上了主位,這次主審的變成了楚親王,楚親王看了那些粉末一眼,淡淡的問道:“黎管家,章姨娘,你們二人可有話要說?”
章姨娘此時抬起頭,楚楚可憐的看著楚親王,悲聲說道:“王爺,妾身冤枉……”
楚親王眉頭一皺,片刻之后,他站起身子,對王妃淡淡的說道:“都交給你處理了,接過怎么樣隨你定。”他說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見到自己的靠山相繼離開,章姨娘的表情漸漸地僵硬下來,漸漸地,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空洞和茫然。
黎管家則是不斷地哀求著,“王妃,奴才只知道曼陀羅花粉是章姨娘給的,真的不知道婆娑羅是怎么來的,奴才根本拿不出解藥來,還望王妃明察……奴才真的連碰都沒碰過那個婆娑羅……奴才真的是冤枉的……”
楚天熙此時再也坐不住了,微微抿起嘴唇,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跪在了王妃的面前,“母親,我相信章姨娘這么做一定是有隱情的,章姨娘平日里一直安分守己,未曾做過任何出格之事,今日之事有諸多蹊蹺,還望母親明察,切莫冤枉了章姨娘。”
楚天熙跪下的那一刻,黎管家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抬手指著楚天熙,手指微微顫抖著,整個人仿佛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驚訝的不得了,楚天熙的話音剛落,他就大聲說道:“王妃,奴才想起來了,這包婆娑羅的荷包,奴才曾見二少爺拿出來過。奴才曾在蘅蕪院外的小林子里見到過二少爺拿著這個荷包交給一個人,那人奴才未看清是誰,奴才當時怕被人發(fā)現(xiàn),就趕緊離開,實在沒想到,今天這個荷包竟然會出現(xiàn)在奴才的屋子里,王妃,奴才是冤枉的……”
外屋的眾位丫鬟婆子震驚了,萬萬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還牽扯到了楚天熙
楚天熙轉(zhuǎn)過頭,極為不敢相信的看著黎管家,忍不住罵道:“你這刁奴,妄圖誣陷章姨娘不說,現(xiàn)在竟然連我都扯上……”
“天熙……”王妃淡淡的說道:“可是確有其事?”
“母親。”楚天熙連忙說道:“兒子真是我萬萬不知道此事,母親切莫聽信小人之言。”
王妃淡淡的看著他,現(xiàn)在他們最大的護身符老王妃都不會護著他們了,以她對楚親王的了解,楚親王想必也是不想管這件事情的,那么他們兩個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可以說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的。
妄圖害她孩子的人,她又豈會放過。
“如果你真是無辜的,我不會冤枉你的。”王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轉(zhuǎn)過頭就讓洪管家?guī)е巳ニ殉煳醯奈葑印?/p>
楚天熙見狀,并沒有過多的反駁,他的屋子里有沒有婆娑羅他十分清楚,不怕別人去搜,只是,見到王妃那副淡然的神情,他心中有些打鼓……
云夢初看到這里,心中已經(jīng)十分確定,楚天熙的房間一定是有問題的,她深吸了一口氣,從徐書婉的膝蓋上滑下,邁著步子走到了王妃的身邊。
王妃身邊的齊嬤嬤攔住了她,淡淡的問道:“表小姐,您有什么事情嗎不跳字。
云夢初手中拿著一個藥瓶遞到齊嬤嬤手上,“這個給王妃,拿去救三表哥。”
齊嬤嬤隨意掃了她手中的藥瓶一眼,原本不怎么在意的神色頓時僵住了,那個藥瓶她可是認識的,藥瓶上面那精致的優(yōu)曇花她并不陌生,那是柒月大師專屬的藥瓶上才有的標記,她沉吟片刻,拿走云夢初手上的藥瓶,在王妃耳邊低語了幾句什么。
王妃看了一眼手上的藥瓶,望向站在一旁的云夢初,忽然心中一動,把藥瓶還給齊嬤嬤并對她低聲說了些什么。
齊嬤嬤拿著藥瓶走到了云夢初身邊,“表小姐,請隨奴婢來。”她說著,把藥瓶還到云夢初的手里,帶著她走進了里屋。
云夢初這一番動作雖然引起了一些注意力,但是大部分人的心神都集中在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身上,唯有徐書婉著實擔心了一把,但此時她也不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