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婉這般擔(dān)心她,她如果再編謊話騙人的話,該有多傷她的心。
她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徐書婉的眼神越來越沉痛,到最后,淚水一滴滴的流了下來,云夢初撲到徐書婉懷里,“小姨,你別傷心?!?/p>
徐書婉哽咽的說著:“你發(fā)生了這么危險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擔(dān)憂不害怕……”她低聲說著,但是始終沒有說出不讓她再出去的話,徐書婉是個懂事理的人,她不會因己的擔(dān)心就把云夢初束縛在王府里的。
云夢初好不容易才勸好了徐書婉,兩個人一起蹲下來看賞賜下來的東西,不得不說這次賞賜下來的東西真的是又多又豐厚,明珠翡翠、玉器瑪瑙,多得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看到后來,云夢初索性不看了,對徐書婉說道:“小姨,你拿兩箱走,我留一箱就好了。”
徐書婉笑著說道:“小初,這些都是你的嫁妝,我怎么能用,你自己好好留著吧,怎么花也由得你自己?!?/p>
她搖頭,“我的就是小姨的嘛……我想給小姨,小姨手頭也不富裕就拿走吧?!?/p>
徐書婉拍了拍她的頭,“傻孩子,我再不富裕也是王府的側(cè)妃,只要王府沒事,我就一輩子做我的側(cè)妃,不缺這些東西的,倒是你……將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你留著吧,更有用一些?!?/p>
云夢初想了想,遂不再爭辯,但是這三箱東西怎么處置還是看她云夢初也五歲了,凌軒也帶他們從杭州郊游歸來,雖然期間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也欣慰幾個弟子都長進(jìn)了不少,于是他開始考慮別的事情了。
最后一個女弟子已經(jīng)五歲了,差不多該是時候公布這個女弟子了,于是他這次來上課的時候,找云夢初商量了這件事情。
云夢初笑的一臉天真,“師父不是說,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嗎?”
凌軒點頭,有些奇怪為什么她會忽然提起這句話。
不過緊接著她的下文進(jìn)來了,“那師父您看,您公布了我是您弟子這件事情,是不是讓我木秀于林呢?然后風(fēng)就會來摧殘我的?!?/p>
凌軒黑線,“小初,你越發(fā)的會胡思亂想了?!?/p>
“師父,我沒有胡思亂想。”她說的分明是十分嚴(yán)肅的事情。其實她不想讓凌軒說出自己的身份,其一自然是為了奉行低調(diào)才是王道這句話,其二自然是因為不想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不想讓宋氏那一家子知道,徐書婉一個王府側(cè)妃都能被壓榨成那個樣子,他們?nèi)f一知曉了她有這樣一個師父,還不清楚會弄出什么事情來了,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讓他們稱為秘密的好,這樣在偶爾暴露的情況下,才會有出人意表的效果。
“師父您只收了我這么一個女弟子,現(xiàn)在您把我直接推到眾人面前,我覺得我很有可能受不住壓力的……師父說,不能揠苗助長的……”這還是她當(dāng)了凌軒的弟子之后,第一次和他如此據(jù)理力爭。
不過,幸運的是,最后是她棋高一籌,險勝了凌軒,凌軒吹胡子瞪眼靜的,但是最終答應(yīng)了她的要求。
當(dāng)天下課之后,楚天佑對她說道:“小初,你真厲害。能勸動師父?!?/p>
云夢初只是笑著并不說話。
楚天佑拍了拍她的頭,“小初好聰明呀,許多師父教的都活學(xué)活用……比我當(dāng)初厲害多了。”
“那是師父教得好。”她面不改色地說著。
楚天佑點點頭,“不過小初說得對,女孩子的確不應(yīng)該追求這些名聲,有的名聲傳的過了,也會給一個女孩子造成傷害的,小初只要每天乖乖的學(xué)習(xí)看書就好了,旁的都不用操心,不要去想著那些拋頭露面的名聲知道嗎?”
云夢初干笑了兩聲,點點頭,原來,沙文主義是每個古代男都無法避免會有的習(xí)慣呀,楚天佑竟然也有,還特意來囑咐她。
但是楚天佑恐怕萬萬也想不到她不僅想要拋頭露面,而且還想要坐那士農(nóng)工商里的商人。
她看著楚天佑的臉色,試探的問道:“三表哥為什么會這么說?”
楚天佑臉色微變,想起了前世趙亦茹的事情,前世的趙亦茹總是喜歡女扮男裝出去玩,還喜歡做些小生意什么的,到最后他才知道,女扮男裝出去玩,是為了方便和楚天熙幽會,做生意是為了給楚天熙賺錢…
有了前世的陰影,他今生當(dāng)然不怎么喜歡讓女孩子總是出去拋頭露面,和別人掙名聲、長短。
云夢初這么乖巧的一個孩子,他可不希望她將來變得像趙亦茹那樣總是喜歡出去,喜歡做生意,因為云夢初也變成那樣的話,他會有一種很不安心的感覺。
所以,要趁她還小的時候,盡早教育她,讓她乖乖的像個淑女一樣長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