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佑側(cè)頭看向徐風(fēng),壓低聲音問道:“你怎么看這件事情。”
他話一出口,一般來說都會在第一時間得到徐風(fēng)的回答,但是現(xiàn)在……
他等了幾秒鐘,卻依舊沒有聽到徐風(fēng)的回答,他不由得問道:“徐風(fēng),有什么不對嗎?”
徐風(fēng)這才回過身來,表情復(fù)雜的看著門口。
他和徐云從小一起長大,徐云了解他,他更了解徐云。
剛才雖然只是一個照面,一眼的相望,但是徐風(fēng)可以肯定,那個臉上有疤的男子,絕對就是徐云易容改扮的。
徐云的易容術(shù)都是他教的,他自然知道徐云有什么手段,徐云雖然醫(yī)術(shù)還可以,但是易容這方面,大概也就只會向臉上貼點什么東西假裝疤痕了,完全不會制作人皮面具。
再加上他對徐云本身長相和動作的了解,他又怎么可能認不出那是徐云。
那個人是徐云,那么徐云前面那個小個子的男孩子是誰就可想而知了。
想必,就是王府的表小姐——云夢初。
他雖然無比震驚云夢初一個小孩子竟然是如玉樓的東家,但是他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眼前的事情要怎么解決。
他要不要說實話,他如果說了實話,依照楚天佑的性格,云夢初或許會沒事,但是徐云卻一定會有事,徐云只是個可以任人打罵的丫鬟,楚天佑想要處置徐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他該怎么做……
他說了的話,是害了徐云,如果不說的話,就是背叛楚天佑,他家在這兩面,相當(dāng)?shù)臑殡y。
就在此時,楚天佑又壓低聲音問道:“徐風(fēng)。告訴我,那兩個人有問題嗎?是不是你認識的人?”
徐風(fēng)心底驚訝楚天佑的敏銳。
他抬起頭,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
就算他現(xiàn)在不說,或許可以保護他們一時平安,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依照楚天佑的敏銳和洞察力,一會談判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進而猜到事情,到那個時候。他就是知情不報的罪人,到時候他連為徐云求情的資格都沒有。
想到這里。他毫不猶豫的跪了下來,對楚天佑低聲說道“公子,屬下有罪。剛才那兩個人,臉上有疤的正是徐云,還望公子看在屬下的面子上,從輕發(fā)落。”
楚天佑頓時震驚的睜大了眼睛,隨后他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也沒管跪在地上的徐風(fēng),直接站起來走到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門外的三個人。
此時云夢初的表情震驚無比。她仿佛得知了什么,下意識的門口的方向看去,卻見到楚天佑目光冰冷的站在門口。
就在這一剎那,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楚天佑發(fā)現(xiàn)了。
雖然有著種種的不安,種種的擔(dān)憂,但是她的心情卻平靜了下來,她沒有怨天尤人,也不想浪費時間在別的事情上面,她現(xiàn)在只想把事情都攬在她一個人身上,絕對不連累徐書婉。
“傅公子。”楚天佑淡淡的對傅塵音說道:“今天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談吧,我有點事情想跟如玉樓的東家商量。”他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咬重了東家兩個字。
傅塵音對于發(fā)生的事情有些一頭霧水,他只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片刻之后,他問道:“公子可是認得我們東家?”
楚天佑淡淡的點頭“沒錯,我和你們東家還很熟悉,所以這個事情我們私下里談就好了。”
傅塵音抿唇,在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觸碰到了楚天佑凌厲無比的目光,頓時被那氣勢所震懾,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對在場的幾個人一拱手,轉(zhuǎn)身離開。
希望,今天之后,如玉樓還會是從前的如玉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