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終究只是奴婢。
云夢初見胡嬤嬤站在她面前不動,示意一旁站著的兩個丫鬟把胡嬤嬤拉到院門口站著。
就這么一個上午,胡嬤嬤站在院門口的陰涼處,迎接著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那些人落在她身上好奇又略帶異樣的目光,她真的是越發(fā)的羞愧了。
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到如今竟然……竟然還被人如此奚落。
奴婢,就是奴婢,主子讓她體面,她才有體面,主子失察或者縱容,她才能撈點好處,她得到的好處已經(jīng)不少,如果還不知足……
那么她這個奴婢……
一個上午,云夢初處理完了事情,才叫人把胡嬤嬤叫回來,看到胡嬤嬤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她淡淡的問道:“嬤嬤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胡嬤嬤的聲音中透著一種死板,帶著一種認命,“奴婢謝過王妃和表小姐的厚賞,回家抱孫子去。”
云夢初笑得溫和,“嬤嬤能想通就再好不過了,嬤嬤自行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去帳房上支些銀子就好了,記得離開之前一定要把嬤嬤掌管府庫的名冊和鑰匙交上來,免得有人說嬤嬤貪了。”
“是。”胡嬤嬤這下沒異議的說著,云夢初見她真的老實了不少,也就交代幾句別的就讓她離開了。
她離開之后,云夢初跟齊嬤嬤商量起了這個接替夏管家還有胡嬤嬤的人選,齊嬤嬤畢竟是王府里的老人,認識的人不知道比她這個以前懶散打醬油的多了不知道到多少,所以她這方面表示絕對尊重齊嬤嬤的意見。
商定了人選之后,她開始琢磨楚天熙的婚事,雖然王妃未必把她的意見當(dāng)回事,但是王妃交代下來了,她自然還是要做的。
她撓了撓頭,南邊,這事兒估計還是要問問韓默才行,干脆給韓默去一封信讓他找個媒婆來問問吧,嗯,就這樣。
云夢初想定了辦法,就提筆寫信給韓默了,最后她還冒壞的寫了兩句她都已經(jīng)忘了許多的英文了。
嘿嘿,不知道韓默有沒有全忘記。
這些都操辦好了之后,云夢初終于可以清閑一段時間了,她決定去看看柒月。
在別院的楚天熙收到了夏管家的信之后,氣得火冒三丈,對著身旁的女人怒道:“你那個表妹也太沒用了吧!我不是叫她去勾搭王爺嗎?!我不是叫她去搬府庫嗎?!怎么被賣出去了?”
女人討好賠笑的說道:“爺,您也知道,王府里畢竟是危險的,不然您也不用當(dāng)初囑咐小秋那么久,但是這,許多事情都難防范呀,您雖然告訴了她許多事情,但是小秋畢竟人生地不熟的,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小秋買回來才是……”
不過沒想到他們想了半天的方法還沒來得及事實,就被管家?guī)缀踯浗诟锩媪恕?/p>
中秋節(jié)過后沒幾天,云夢初就接到了楚天佑的來信,楚天佑信上說讓她不用擔(dān)心楚天熙那邊的事情安心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情及時告訴她之類的。
云夢初摸摸鼻子,跟他之間的通信如此不方便,就算是及時告訴了,估計消息到了他那里,黃花菜也涼了。
她提筆回信,說起事情都解決了讓他安心照顧好自己。
隔天,她給王妃請安之后,就去普渡寺找柒月了。
云夢初到的時候,柒月正在安心的享受回鍋肉,見到她來了,還不忘記問她吃不吃,她忍不住問道:“柒月,既然你這么喜歡吃肉,還住在寺廟里面,為什么又要出家?”
柒月的筷子一頓,但隨后仿佛不在意的說道:“我沒有姻緣命,而且算是逆天出生,現(xiàn)在能活著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她抿唇,每個人心中都有苦悶。
柒月,也是個孤獨的人。
“喂。”柒月好笑的看著她,“別那副可憐的樣子,我不需要。”
云夢初嘴角躊躇片刻,果斷的收起了心中的那點憐惜,跟柒月說道:“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傅塵音的事情。”(未完待續(xù))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