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到了目的地,送他們來的領頭人對云夢初說道::“二位公子,這就是你們要來的邯城了,不知你們到了邯城之后,可有落腳之處?”
她連連說道:“多謝王大哥擔憂,我們到了這里就去尋找家兄去了,感謝王大哥這一路的照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我們就此分別吧。”
領頭的王姓之人見他們告別的如此干脆,倒是也沒有再挽留,跟他們道別,卻死活沒有收他們的銀子離開了。
見他們走了,云夢初終于松了一口氣,這一路上雖說因為商隊的關系,什么打家劫舍這種事情她基本上沒有遇到,雖然很感激商隊,但是她一個女子跟著他們走真的多有不便,更何況再不洗澡的話,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餿了。
她拉著徐云果斷去了邯城里比較高雅靠譜的客棧里,要了一間上房,再讓小二燒兩桶熱水送上來,她和徐云要好好清洗一番,之后再去打探消息。
這么久以來,只是偶爾零星有著楚天佑失蹤的消息,卻沒有任何不測的消息,沒有消息,其實也是好消息。
小二速度不慢,很快就送上了熱水,她和徐云洗去易容,好好地清洗了一番之后,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
她換上男裝,沒有易容的坐在椅子上,徐云早就易容好了去樓下叫飯菜去了,她靜靜的思索著下一步,拿出柒月給的地圖看著。
柒月給她的地圖,并沒有畫出從京師去北地的路線,反倒是畫出了邯城意外的路途以及匈奴那邊的大概地方。
這張地圖究竟是何意?
她正研究著地圖,徐云已經把飯菜端了上來,示意她先吃了再想。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徐云站起身子到書桌那邊點起燭火,忽然聽到了窗戶旁邊那輕微的響動,立刻回頭喝道:“誰?!”
不過來不及了,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飛快的關上了窗戶,一步就跨到了剛起身正要跑向徐云的云夢初身邊。
云夢初頓覺自己今天真是太倒霉了,坐在窗戶邊上不過是為了享受一下夜晚的涼風徐徐,但是沒想到,涼風沒怎么享受到,反倒是讓人拿刀子威脅住了,她可是剛到邯城呀,她究竟得罪了誰?!
莫不是嚴家的人?
也不可能呀,如果真的是嚴家的人,想動手早就在路上動手了……
這種在客棧中夜里挾持人的事情,貌似發生的幾率,比中彩票還低吧,她是不是應該考慮在古代的賭坊賭一場呀,說不定還能贏來不少銀子呢。
她側頭看向那個拿刀子抵她的人,剛想打個商量,忽然看到了一雙紫色的眼眸。
她低聲驚呼道:“是你?”當初那個灰衣人!
蒙面的男子聞言,瞇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忽然冷聲道:“柳如顏?竟然是你!真是冤家路窄,今天竟然碰上了你,那我就不用客氣了。”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粒藥丸,強制性的塞到了云夢初的嘴里面。
她怒道:“又是這種把戲,你還能玩點別的么?”
“有用就行。”他聲音依舊冰冷,對站在另一邊一身戒備的徐云說道:“你家小姐中了我的毒藥,三天之內我不替她解毒她必死無疑,如果你們乖乖地聽我的話,我會考慮給她解藥。”
徐云一臉緊張,“你想要我們替你做什么?”
男子上下打量著云夢初和徐云,之后對徐云說道:“你,替我來療傷,你應該是懂點醫術的吧。”
云夢初雙眼微瞇,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子,這才注意到他的胳膊上竟然有一道深深地傷口,雖然并不如何涌血,但是看起來卻猙獰無比,“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是嚴家的人?”
男子冷哼一聲,“我跟那個嚴家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過今天白天在邯城里面恰好聽到了你和嚴家的談話,留意了一下你的住處而已,沒想到,今天晚上,真的用上了,少廢話,快點給我療傷。”
云夢初頓覺更加無語了,這算什么,躺著也中槍么,他就是無意中聽到了她和嚴家的對話就留意了一下,難道這是告訴她,以后會醫術這種事情,也不能往外說么……
徐云聽到男子的話之后,只是拿眼睛看著云夢初,詢問她的意思。
云夢初看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那明晃晃的刀子,示意徐云過來療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呀。(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