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是不介意她的眼睛,但是他不能保證所有人都不介意,尤其是在一切民風未開的地方,所有人都會很估計金色的眼睛的,為了不讓她再受到這種傷害,還是帶著斗笠比較好。
既然決定離開這里。韓越就去鎮(zhèn)上采買了許多的東西,還雇了個車夫帶他們回到杭州。
他前幾天去打聽了一下,恍若時局已經太平了下來,他們現(xiàn)在出去完全沒問題了,既然這樣,他就帶著她去見爹娘。
隔日,秋芯穿著韓越買來的斗笠,看著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悵然若失。
韓越見狀安慰道:“你如果想回來,我會陪你回來住的?!?/p>
秋芯淡淡一笑,“以后再說吧。”
韓越也不勉強,跟她一起出谷坐上了馬車,一路朝著杭州走去。
但是,越靠近杭州,仿佛越亂一些,這些韓越都能明顯的感覺得到,一路上他還是能看到一些難民的。
不過幸好看到難民的時候,他也看到了許多官府組織施粥的地方,這些難民的生活都還算有保障。
戰(zhàn)亂受苦最多的,永遠是百姓,幸好現(xiàn)在太平了下來,用不了多久,南方一定會恢復往日的生機。
這日傍晚,他們落腳在一個小村莊內。
這個村莊距離杭州還有兩日的路程,他們就快到杭州了。
但是,困難的事情發(fā)生了。
這個村莊中的人,竟然都不讓他們借宿,難道他們今晚要睡在馬車上?
韓越微微皺眉,有敲開了一家的門,來開門的是個中年男子,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陌生人站在門外,立刻戒備的后退一步,皺眉問道:“你有什么事情嗎?”
韓越風度翩翩的說道:“這位大伯,我們要去杭州,路過此地,想要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我們可以付多倍的價錢?!?/p>
那男子想都不想的說道:“不行,我們不要你的錢。”
韓越又聽到這個回答,不禁皺起了眉頭,仔細打量著中年男子。
男子見他還站在門口不走,索性不說了,想要直接關上門,但是韓越卻在此時說道:“敢問這位大伯,近日可有畏寒發(fā)熱,嘔吐腹瀉等癥狀?”
男子頓時止住了關門的動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韓越,“你……你怎么知道?”
“在下不才,算是個大夫,看大伯的面向不太好,猜測了一下。”
男子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隨后又問了一遍,“你是大夫?會治病救人的大夫?!”
韓越笑著點頭,“我正是大夫,不敢說醫(yī)術有多高明,但是治病救人還是會的?!?/p>
男子直接伸出手腕對他說道:“既然你是大夫,可否看看我得了什么?。磕阏f出來,我就相信你?!?/p>
韓越握著男子的手腕開始診脈,從前在鄉(xiāng)下行醫(yī)的時候,這是常有的事情,鄉(xiāng)下男子沒有那么多忌諱,所以韓越也沒介意。
韓越診脈到一半,臉色微變,神情嚴肅起來,之后放下男子的手腕對男子說道:“敢問大伯,今日貴村是不是有許多人曾有惡心嘔吐,畏寒發(fā)熱的癥狀?”
男子點頭,眼中的期盼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