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值日的時候,他也會幫我擦窗戶。
那些小小的事兒,孩子之間的那些。
一回憶,就變的清晰好玩起來。
那時候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知己,就連我最不愿意對人說的話我都告訴他了。
我那時候特別討厭小學的班主任,上小學的時候,那個班主任總看我不順眼,有一次因為我作業交晚了,她就讓我請家長。
其實就是因為要過年了,她想找人給她送禮罷了。
可是我那時候哪知道那個,再加上我們家從來都是以我弟路啟明為大的。
所以別說叫家長了,平時開家長會,我媽都懶得去。
我給我媽說了好幾次,我媽就是不肯去,說去了也是丟人。
然后老師那三催四催的,每次催不到就讓我罰站。
最后那個老師變態到把我拎到小一級的班級去聽了一下午的課,就為了羞辱我。
我被夾在父母跟老師中間都要被折磨瘋了,后來忍不住就亂拿家里的藥吃想要zisha。
結果亂吃了那么多藥,也沒怎么樣,也就是惡心反胃什么的,最后我媽問我的時候,我胡亂說是是餓了想吃藥,我媽也沒覺著有什么不對的,也就罵了我兩句。
我對同樣還是個孩子的馬千里說起這個時候,馬千里也沒怎么安慰我,他這個人特別嘴拙,但是他對我說,他會為我報仇的,我父母他不能去欺負,但他可以幫我去砸小學班主任家的玻璃。
然后我就傻乎乎的跟他去了,我們尾隨著那個壞女人,一路跟到那女人的住所,到了地方我們才發現那女人是住樓房的。
最后我倆什么都沒做成。
說道這兒的時候,我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說咱們當時多傻啊……”
“當時你很失望吧?”他忽然的問我。
我忙擺手:“都多久的事了,我早不在乎了,再說我每次一遇到什么不順心的事兒,我就會安慰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給你說啊,我現在特慶幸我沒想到其他的死法,要是當時死掉了,多虧啊……”
馬千里卻沒有笑,他只是皺著眉頭的看著我。
最后他才慢慢的說道:“我砸到她家玻璃了。”
我楞了一下。
他平靜的看著我:“后來個子長高了,覺著大概能扔到時候,我就又去看了看,三樓也不高,一下就扔準了……”
我捂住嘴巴,簡直都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這也太……
他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沒有起伏的樣子。
“不過你什么時候干的?”我忍不住的問他:“你怎么都沒告訴我?”
“就你上高一那年。”他想了片刻:“我想對你說的,可你沒在家。”
估計不是跟人玩去了,就是在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