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也不知道馬千里是怎么做到的,倒是沒幾天我就收到一封我父母寫的保證書,馬千里交給我的時候只淡淡的說了一句:“沒什么法律效力,看著玩?!?/p>
那字跡我是認(rèn)得的,多半是我爸親自執(zhí)筆寫的。
我好奇死了,不知道馬千里是怎么做到的。
就那種跟滾刀肉似的人,居然也肯寫這個來認(rèn)錯主動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
馬千里倒是沒瞞著我:“軟硬兼施吧,什么有用用什么?!?/p>
他沒細講,估計還是擔(dān)心我做女兒的會狠不下心,不過我早就想開了,可既然他體貼我,我也就不去多想多問。
就是經(jīng)過那次的事兒后,我總有股氣似的,特別的想把以前的那個我忘記。
最后我就想著把姓也改了算了,索性跟路家脫離關(guān)系脫離的徹底點。
他們既然那么在乎那個,我就讓他們看看,我今生今世都不要再姓路了。
我也就找了本百家姓跟寶寶一起研究換個什么姓好。
那天我跟寶寶剛研究到一半,馬千里就回來了。
打開嬰兒房,就看見我在跟小寶寶商量著呢,他當(dāng)下就皺著眉頭的問我:“你在干嗎?”
我忙把自己選的幾個名字都念給他聽,我以前特別喜歡那種復(fù)姓,比如端木啊,比如皇甫歐陽這些,我也就把自己選的那個姓氏都給馬千里看了看。
他聽了直搖頭:“我還是喜歡你以前那個?!?/p>
我啊了一聲,有些意外,我以為他會很支持我的。
結(jié)果我就聽他用那種輕快的口氣調(diào)侃我說:“端木心愛,不知道還以為是日本名呢……”
我撇著說他:“沒文化不要瞎說好嗎,這個是有講究的,那是黃帝的子孫,知道孔子的弟子端木賜不,也是一個姓的,有歷史有文化著呢……”
馬千里依舊笑著說:“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姓路,你想啊你要是冠上夫姓不就是馬路了嗎……”
我氣的直捶他。
他笑著躲開,一轉(zhuǎn)身把我抱在懷里,揉著我的頭發(fā)說:“好了好了,你都這么大了,別改來改去的了,你要實在想改,也別亂改,不如隨我姓馬?!?/p>
馬作為姓名的話,男孩子還好,我總覺著女孩子不好起名字,不夠秀氣似的。
我也就嘀咕著說:“還說呢,就咱家的寶寶到現(xiàn)在還沒起好名字呢,你說的那個幫忙取名字的世外高人啥時候出關(guān)啊,這不耽誤咱們報戶口嘛。”
別的事兒上馬千里看著都挺大氣的,唯獨在封建迷信上簡直登峰造極了,現(xiàn)在是做什么都要講求個吉利,就連我們家睡覺的方位他都有要求,還說我命里缺木,非要在家里養(yǎng)好多的花花草草,甚至有段時間突發(fā)奇想的要把邊廳專門圍一塊地做什么室內(nèi)小花圃……
幸好后來我懷孕了,他無暇顧及那個,終于是調(diào)消停消停。
后來孩子出生后,我就想著給孩子起名字啊。
結(jié)果他倒好,非要等著什么世外高人給孩子起。
那個講究重視就別提了,我忍不住的跟他說:“賤名好養(yǎng)活,別弄那么隆重,以前老輩子講究的人家還讓孩子吃百家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