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倏地紅了,話語中帶著哽咽。
淚水奪眶而出,眨眼間布滿了她的臉龐。
“顧凜他媽媽的死與我無關?!彼剖窍肫鹆耸裁?,顧澤瞳孔一沉,眉眼一片冰涼。
“無關?”女人像是聽到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的極其癲狂,“顧澤,夫人是從樓梯上滾下去身亡的。我聽到動靜立刻就趕了過去,那個時候,你就站在樓梯上,你還敢說跟你無關?”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
看上去弱不禁風的顧澤逆光站在樓梯的拐角,樓梯最下方是身體扭曲瞳孔渙散的夫人。
一地的鮮血把夫人的頭發打shi,夫人身上的長裙也被浸染成了刺目的猩紅,給平日里溫婉大方的夫人平添許多狼狽。
她當時就慌了,抬頭去看顧澤。
顧澤卻是一臉平靜,神色森然,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幕。
那眼神十分銳利,猶如嗜血的兇獸露出獠牙,令人不寒而栗。
快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所以你報復我?”顧澤眉毛一挑,淡然的樣子與女人的癲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是。”眼看事情敗露,女人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果斷就承認了,“我在顧家呆了二十多年,就是因為你,顧家毀了。老爺夫人都對我很好,我自然是要給他們報仇的?!?/p>
歇斯底里的聲音,聽得顧澤頭疼不已。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他薄唇輕張,眉目之間籠罩著幾分疲憊:“把人帶走吧,你知道該怎么做的。”
凌承軒深深地看了顧澤一眼,走上前,抬手摸了下顧澤的腦袋。
顧澤微微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淡淡的木質古龍清香就把他包裹住了。
“等我回來?!钡统恋纳ひ粼陬^頂上方響起。
隔著單薄的病號服,顧澤能清楚的感受到凌承軒手掌炙熱的溫度。
緩緩地點了下頭,他扯著凌承軒的衣角,軟聲細語道:“我想吃蛋糕了?!?/p>
“好?!绷璩熊幣跗痤櫇傻拿骖a,在顧澤的唇上落下輕柔的一吻。
門被打開又被關上,顧澤這才回過神來。
舔了舔嘴角,凌承軒的味道好像還殘留在上面,讓他回味無窮。
這一次受傷他似乎血賺,臭小子的本性好像漸漸壓不住了。
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顧澤興奮地打了個滾兒,卻一個不小心碰到了手臂上的傷口。
突然地疼痛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但他不停上揚的嘴角卻是怎么都止不住趨勢,都快咧到耳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