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是秦逸調查的手筆,不過看報告的整體風格,倒是秦逸整理的沒錯了。
那種細致與粗糙混雜在一起的違和感,不是什么人都能造出來的。
秦逸煩躁的撓了撓頭:“我有試過,但對方也是狡猾得很,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顧澤翻了翻手頭的文件,手指輕撫過助攻來一發
顧澤狹長的丹鳳眼瞇成了一條縫,冰冷的暗芒在眸子里閃爍著。
生日這個詞,對他而言既遙遠又陌生。
打開他的字典,從很久以前開始,這個詞就已經被刪掉了。
秦逸單手托腮,眼中飛快的閃過了一道精光:“這都過了有十年了吧,你還走不出來?”
顧澤眸色一沉,凝視著自己的指尖,久久的沒有說話。
都已經十年了嗎?
原來時間過得這么快啊。
只是,說好的“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治愈一切傷痛”呢?
他的手猛地緊握成了拳頭,骨關節被他捏的咯嘣作響。
“阿澤。”秦逸的聲音驀地在身前響起。
顧澤身軀一震,回過神來,瞥了一眼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順著手臂抬眼望向了秦逸。
秦逸臉上的擔憂與關切清晰可見,看的他的嘴角當即勾起了一絲完美的弧度:“我沒事。”
“沒事個屁!”秦逸一屁股坐了下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當我這玩意兒是擺設嗎?”
顧澤眼尾上挑,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難道不是?”
身為混血兒,秦逸那雙湖藍色的眼睛簡直是極美。
尤其是在燈光下,一不小心就能勾走人的心魄。
“我越看越覺得這眼睛配給你,可惜了。”顧澤忍不住搖了搖頭,一副很是惋惜的樣子,“本來是好看的藍寶石,到你這里活生生被弄成了藍色玻璃球。”
秦逸覺得他早晚有一天要被顧澤活生生給氣死。
認識了這么多年,他是說說不過顧澤,打打不過顧澤,還得像塊磚一樣顧澤哪兒需要就被搬哪兒,仔細一想就是活生生的一個“慘”字。
“是是是,今天你生日,你說啥都對。”秦逸拿起酒杯,塞到了顧澤的手里,“你不想過生日,那單純陪我喝幾杯總行了吧?我他媽在那人手里吃癟好幾次了,心里不爽,喝點酒你總不會也要攔著我吧?”
顧澤深深地看了一眼秦逸,眼眸里冷霜褪盡,緩緩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