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雖然他有心防范,但畢竟看不見,也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被絆倒被毆打是家常便飯,抹膠水放刀片也是尋常操作。
他都記不得那段時間他身上有多少傷了,反正舊傷未愈新傷又來。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出于自保和反撲的心理,他那連醫(yī)生都說不準什么時候會好的眼睛,在不到兩周的時間就又能看到了。
是的,他的眼睛已經(jīng)好了。
后來他也是仔細保護著,也按時檢查,一點問題都沒有。
眼前的這一切只不過是有人想要利用他怕黑的心理,再做一些事情罷了。
喉結(jié)一動,顧澤手腕一轉(zhuǎn),鋒利的刀片劃過他纖瘦的胳膊。
鮮血頃刻涌現(xiàn)而出,疼痛感讓他眉間微蹙,不過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神色也恢復到了平常那樣。
按住傷口的位置,像是沒有感覺一樣肆意的摳著壓著,感受著掌心處傳來的shi熱,他默默地舒了一口氣。
竭力化解著心中的害怕與慌亂,顧澤強迫自己,努力把注意力從眼前的黑暗,轉(zhuǎn)移到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上。
那個大漢身手了得,如果不是他因為失明那段時間,為了保護自己而鍛煉出了過人的耳力,恐怕壓根就發(fā)現(xiàn)不了那大漢的存在。
而且那個能發(fā)出香甜氣味的藥,他在注意到的一瞬間就屏住了呼吸,按道理來說應該沒吸進去多少,卻還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個藥效,兇猛的可怕,又發(fā)作的極快,持續(xù)的還久,直到現(xiàn)在他都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出來的。
顧澤抿了抿嘴唇,狹長的丹鳳眼瞇了起來,眉眼一片冰涼。
他的手猛地緊握成了拳頭,指甲嵌入手掌心的嫩肉之中,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鮮明的紅痕。
那個大漢完全就是奔著他來的,知道他喜歡走小路,知道他的身手,也知道他怕黑。
這種像是被人扒掉衣服從頭到腳從里到外全都被看光了的感覺,著實讓他心里挺不爽的。
雙眸蒙上一層冷意,顧澤眼中光芒流轉(zhuǎn),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而知道這些事情的,也就只有……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眼中閃著銳利的精光,眼底劃過一絲詭譎。
身上帶著的手機和錢包也都被人給拿走了,就只剩下顧家家主的戒指還戴在他手上。
不是劫財,也沒有對他做什么,單純的把他關(guān)在這里,是bangjia他想要贖金?
以那個大漢對他的了解,如果只是這樣,好像又說不過去。
畢竟,在偌大的s市,顧氏財團不過是個中上游的水準。
比他這個顧氏財團總裁更適合做bangjia對象的人,可以說是比比皆是。
而曾經(jīng)的顧家,現(xiàn)在也只剩下了他一個。
以顧家那群下人所謂的忠心,是巴不得他在外面死于非命的。
遇到這種事情,那群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哪里會來管他?